思緒回到眼前，莫有怨承認汪明義身上的怨氣，他不會白白放過。但從此人今天的表現來看，這事他不能表現得太積極。否則此人一定會拿腔作調一番，讓人老不痛快。
深夜，全興斌的辦公室。
胖獄警高東正坐在沙發上，他小心翼翼地道：“全獄長，要不給莫有怨那小子換個監房，咱們整七八個亂搞的大漢和他關在一起。到時就算這小子有能力自保，咱們也讓那七八個人天天在他麵前上演菊花殘的戲碼，我就不相信，嚇不死他。”
莫有怨若是聽到胖獄警的這番話，一定會氣得將其塞到男同誌的菊花裏聞個夠。畢竟這人想出來的主意太他*媽毒了，莫有怨要真被這樣安排，到時候除了天天把那些人打暈之外，毫無他法。
好在全興斌冷靜地搖了搖頭道：“先不要動他。汪明義，作為我們監獄比臨時羈押的死刑犯還要絕望的人，沒道理會突然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所以我想，汪明義心底依舊是無比絕望，或者他已經徹底麻木了。讓他和莫有怨繼續呆在一起，莫有怨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好奇。到時候等莫有怨知道了汪明義那令人絕望的過去，我倒要看他，還能不能想現在一樣逍遙自在。”
“……不過，我們也不能讓他閑著。明天放風的時候，你安排幾個人，試試他的斤兩。”全興斌說到最後，眼中逸出一道道寒芒。
早上六點鍾，石城監獄的起床鈴準時響起。
已經在床上幹躺了半個鍾頭的莫有怨鯉魚打挺地從床上跳起，然後他忍不住為自己的精彩動作自豪了一番。畢竟這融合了肌肉強化和初級武者技能的鯉魚打挺動作，可是如今天下間的獨一份。
六點二十，監房的柵欄門被陸續打開。
莫有怨一邊做著伸展動作，一邊隨著魚貫而出的犯人朝附近的食堂走去。
1444號監房昨天可是出了一天的風頭，如今不管是莫有怨，還是破天荒第一回去食堂吃飯的汪明義，都吸引了所有犯人的目光。
食堂裏的環境算不上好，比起莫有怨三流大學的食堂差多了。關鍵是在這裏，一切得聽號令，按照規矩辦事。莫有怨雖然有力違抗，卻無心出頭。
近三百口犯人，整齊地坐在鋁合金的餐桌兩邊。然後一隊七八個犯人，從後廚抬出來一籮筐的饅頭，幾盆鹹菜和一大桶的稀粥，接著魚貫有序地分發起食物來。
很快每人分到半搪瓷缸的稀粥，兩個饅頭和一小勺鹹菜，胖獄警操起破鑼嗓子大喊一聲：“開飯！”然後就轉身離開。隻是他眼角的餘光掃了莫有怨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經開動，食堂裏馬上就沒有了軍事化的整齊美感，各種吃相的人都有。有啃饅頭啃得狼吞虎咽，有喝粥喝的嘰裏呱啦的。
莫有怨和汪明義各自慢條斯理地吃著饅頭，喝著稀粥，就著鹹菜，全然沒有一個新來者的不適應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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