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的土路上,車上一陣安靜,姐弟倆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阮箏偏頭看著弟弟,突然道:

“阮政,回去以後你把你那破公司給關了,回到家裏幫著我做事。”

“啊?”

阮政身子一震,臉上的表情僵硬,嘿嘿幹笑道:

“姐姐,你知道我從小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也沒有那個頭腦,家族生意有你在就行,我還是喜歡唱歌演戲……”

阮箏聽著弟弟不爭氣的話,俏臉生寒,眼神如同刀子掃了過去。

她還不知道弟弟的德行,他哪是喜歡唱歌演戲,分明是喜歡在明星堆裏胡混。

不過幸好隻是喜歡女明星,不像一些公子哥葷素不忌,不然……

這也是這個弟弟唯一可以稱道的地方。

阮政從小害怕自己姐姐,嚇得不敢再說下去。

隻是心裏還是不願意回到家族公司幫忙。

當年阮家老爺子逃到港島,幾乎是白手起家,靠著敢打敢拚,幾十年下來闖下偌大的家業。

在事業一步步發展壯大同時,私生活也是豐富多彩。

家裏有三房太太,一共生下了六子兩女。

當然這還隻是明麵上的,外麵的私生子女更是一大堆。

不提那些沒有名分的,阮箏的父親是大房長子,按理說是繼承家業的不二人選。

隻是她的父親隻繼承了爺爺的風流,其餘做的一塌糊塗,爺爺氣的早就放棄了他這個長房長子。

至於弟弟阮政,有其父必有其子,港島有名的花花公子。

私下開了一個影視公司,正經電影沒拍出幾部,倒是跟嫩模明星的花邊新聞多次出現在頭版新聞。

阮公子的風流韻事在港島廣為流傳,尺度之大令人瞠目結舌,可是養活了不少花邊小報,還有一大群狗仔隊。

想到家裏有一群虎視眈眈的叔叔,父親和弟弟又都是不著調的,阮箏感覺心好累,語氣不容置疑道:

“我不是跟你商議,你必須去。”

阮箏俏臉泛起薄怒,美眸愈滿煞氣的盯著不爭氣的弟弟。

阮政瞧著姐姐目光越發凜冽,不敢強嘴,隻能低頭無言應對。

家族生意在他看來苦悶無比,哪有外麵燈紅酒綠的生活自在?

整日不是參加酒會,就是跟一群老頭子打高爾夫,哪有丈量各國佳麗的軟膩大小來的痛快舒服!

隻是他也知道爺爺這次病重後,姐姐失去了靠山,在家族公司被處處針對。

畢竟這些事情本來應該是他來做的,如今卻把長房的重擔壓在一個女人身上。

阮政知道這次躲不過去了。

阮箏想著山上發生的事,突然眉頭一挑,問道:

“阿弟,你覺不覺得王先生像一個人?”

“像誰?”

阮政心情不好,隨口道。

阮箏思索片刻,又搖搖頭,說道:

“可能我想多了,兩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關係,隻是跟她確實很相像。”

“天下人多了,長得很像有什麼奇怪。”

阮政抬起頭,也不問長得像誰,眼珠子轉了轉,笑道:

“那小子穿著土裏土氣的,不過長得倒不差,要是帶到港島會所裏,肯定受不少人喜歡。”

說到這裏,臉上露出賊笑,一看腦子裏就沒想好事。

“說到這些不正經的,你就來精神了。”

阮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港島一些會所的事情,她也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