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四點多,王子安就起床收拾完畢。

早晨五點有從村裏到市裏的客車,而鳳凰村是起始站。

王子安隻背了一個空書包,其他東西都放在了玉葫蘆裏。

若是需要什麼,直接拿出來,這樣更方便。

到了大街上,天還沒亮,沒有一個人。

四點五十幾分時,從南麵大隊院裏開出一輛客車,停在了大街上,王子安走了過去。

“去市裏多少錢?”

王子安看向售票員問道。

“八……八塊。”

售票員是年紀不大的少女,長得眉清目秀。

她本來一大早起來工作有些犯困,一看上來是個俊秀的帥哥,立馬雙眼一亮,小臉變得羞澀。

王子安掏出十元錢遞過去,少女接過,麻利的放入胸前的黑色挎包裏,又飛快的找了兩塊零錢。

王子安朝她點點頭,徑直朝後麵走去,最後選了右側最後麵的靠窗座位。

少女目光一直裝做不經意朝後邊瞅,一旁年輕司機嘿嘿笑道:

“楚楚,看上了?”

叫楚楚的少女轉了轉眼珠,笑道:

“張哥,什麼看上了?”

司機盯著她賊笑,少女羞惱瞪了他一眼,坐到靠門的座位上,看向車窗前麵,不再搭理他。

又等了幾分鍾,再沒有人上車,司機看了看表時間到了,開始發動車子。

客車很快駛出鳳凰村,每經過一個村子時,客車就停下接上等待的旅客。

王子安閑著沒事,閉目煉化這幾天雙修得到的靈氣。

經過十幾個村子,車上的人漸漸多起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讓王子安睜開雙眼。

此時車上已經有二十幾個人,隨後上車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滿座了,後麵上車的人隻能站在過道上。

王子安看看手表,已經七點了,行駛了大半路程,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這時,王子安聽著前麵座位的兩個乘客討論起劫匪的事。

左邊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隻聽他壓低聲音神神秘秘說道:

“聽說這夥人有五六個人,搶劫時蒙著頭,手裏還拿著刀子,沒人敢反抗。”

右邊是年輕的漢子,長得挺壯實,聽完語氣帶著不屑。

“真是孬種,俺要是遇到了,誰要是敢搶俺的錢,俺跟他玩命。”

“嘿,別說狠話,人家人多勢眾,手裏還有家夥,你敢上去?少吹牛逼!”

“誰吹牛?俺在村裏一個打好幾個,誰敢惹俺,俺就揍誰。再說車上這麼多人,都是有卵子的爺們,俺吆喝一聲,大夥一起上,打出他們的腸子來。”

“嘿嘿,就你能,真遇到事車上看熱鬧的多,誰傻得出頭。

你小子沒聽說過出頭的椽子先爛!

人家手上有刀子,聽說還有手槍,你自己上去也是送死。”

一聽劫匪可能有槍,年輕的漢子不說話了,好一會兒才嘟囔道:

“俺是要進城打工的,身上沒帶多少錢,全給他們了俺怎麼辦?”

“你是不是傻,俺要不是跟你一個村子才不管你,你把錢多放幾個地方,到時候交出一點錢,那些劫匪還能一個個搜身?”

“是啊,哥,還是你鬼點子多。”

“那當然,哥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沒見識過,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都多,你往後在外麵聽我的,保準吃不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