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子安就拎著兩隻羊下了山。
高聖傑站在院外，雙手接過一隻，看著奄奄一息的公羊，問道：“子安，你把羊打死了？”
“沒有，隻是讓它暈乎過去，要是打死了，血就放不出來，羊肉就沒法吃了。”
王子安笑道：“走，咱們到果林裏，趕緊放血剝皮。”
“好，一會兒你歇著，瞧我的。”
高聖傑躍躍欲試道。
五分鍾後。
王子安早已將羊剝皮開肚，並將羊下水處理幹淨。
至於高聖傑此時滿頭大汗。
手裏拿著刀子，給倒掛在樹上的另一隻羊剝皮。
隻是手藝不佳，好好一張羊皮被割的一塊一塊，像狗啃似的。
“高哥，還是我來吧。”王子安上前笑道。
“唉，”高聖傑歎息一聲，雙手一攤，泄氣道：“凡事看著容易，做著難啊！”
“你這公子哥，哪能做這種活。”王子安調笑道。
高聖傑讓開位置，看著王子安幾下就把皮剝下，然後開膛破肚，幾分鍾後，一隻羊就處理完畢。
“子安，你是真行！”
高聖傑讚道：“我去過牧區，那裏的牧民整天跟牲畜打交道，也沒你這種手藝。”
“我是醫生，祖傳手藝。”王子安臭屁道。
“哼，你是中醫，又不是西醫，中醫哪有動刀子的！”
高聖傑反駁他。
“誰說的？華佗為關羽刮骨療傷，若沒有好的刀功，能行嗎？”
“你說的對，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高聖傑想了想，認同了王子安的觀點。
中午，高聖傑本想留在吃飯，隻是身上傳呼響了，隻能告辭。
王子安有些奇怪問道：“高哥，你怎麼不買個手提電話？”
以高聖傑的身家，買個大哥大很容易，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買。
高聖傑雙眼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子安，你年輕，有些事你不懂。”
“要是帶著手提電話，別人一問就知道我在哪裏，這種被監視的感覺，我是受不了。”
王子安：“……”
現在終於明白高聖傑為何買鱉吃了。
再看他臉色有點縱欲過度，嗯哼！
這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王子安內心並沒有鄙夷高聖傑。
大哥不說二哥。
王子安自己身上不幹淨，沒有底氣指責別人混亂的私生活。
把兩隻羊用透明塑料布包裹，送到山下的車上。
高聖傑發動車子，探出頭道：“子安，端午節前，我就不來找你了，你帽廠的事我記在心裏，正好這次回市裏，隨便幫你辦好。”
王子安點頭，揮手作別。
因為兩隻羊都給了高聖傑，王子安又去山上逮了隻羊，然後處理幹淨。
剛回到院子裏，大門被打開。
王子安一看，竟然是柳春來了。
“春嫂，你來了。”
王子安招呼道。
柳春手裏挎著一個竹籃，娃娃臉上難為情的笑了笑：“子安，我做了點饅頭，你不要嫌棄。”
“走，進屋。”
王子安看出柳春有事，帶她進了廚房。
“春嫂，你有事吧？”
柳春放下竹籃，低頭扭捏一下，最終鼓起勇氣，抬頭道：“子安，聽說你把帽廠承包了？”
“沒錯。”王子安看著少婦白皙的娃娃臉，微微一笑：“春嫂，正好我我事找你，帽廠需要擴大規模，不知你有沒有時間，去帽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