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所謂的祈禱吧,將誘人落淚之物拋之腦後。
痛飲一杯吧,回憶起美妙的一切,將多餘的顧慮全都忘卻吧。
以不安與恐懼,畏懼他人之美,畏懼自己造下的罪孽吧。
以防備死者的複仇,終日在腦海中算計吧。
昨夜痛飲美酒。令我滿心歡愉,今朝醒覺徒留淒清。怪哉,怪哉,一夜之隔,我心境變化如此?
停止作祟的念頭吧,如遠方傳來的鼓聲一般。心生不可名狀的不安。
對著微不足道的罪狀一一判決終將無法得救,是誰說正義是人生的指針?那麼在鮮血淋漓的戰場,暗殺者的刀尖上又藏著何種正義?
何處有指引我的光啊,又是何等睿智的光芒在閃耀,美麗與恐懼並存於浮世。羸弱的人之子,背負起難以承受的重擔,正因為我們生在了無可奈何的情欲之中,才會遭受善惡罪罰的詛咒。
無可奈何,茫然失措,隻因神未賜予我們抑製一切的力量與決心。
你在哪裏?又是如何四處彷徨,對什麼進行批判,檢討,重拾。
唉....對這空虛的夢想,對著不存在的幻覺。
忘了醉酒後一切皆為虛假的妄想。那廣闊無垠的宇宙,我們不過是其中漂浮的一點沙礫,誰又能在意?
星球平和的自轉。自轉,公轉反轉,隨他去吧。
到處都能感受到至高無上的利益和無力,所有的國家,所有的民族皆能發現相同的人性,世人都誤讀了聖學,否則哪裏來嚐試與智慧?
禁止肉體的歡愉,還禁止飲酒嗎?夠了。
那時候我和她應該就是這樣認識的。
李冬萍是一個外表極其成熟內心極具溫柔的女人。
不,應該說是女孩。
“這怎麼行?每天從大白天起就是醉醺醺的。”
自我逃離那間房子之後,便搬到東三環附近一個環境稍好了些的小區裏。
她便是附近野生菌交易市場裏一個小餐館裏二十歲的女孩兒。
我叫她泡泡。是個皮膚稍稍有點蠟黃大嘴唇的高挑女孩子。
說來也奇怪,我和她第一次見麵便上床了。
當然,說這些絕非為了表明泡泡是一個不知廉恥四處留情的放蕩女人。
相反,在我眼中就像處女一般。
泡泡是附近某個高校裏20歲的大一新生,據她後來和我說的是因為十六歲時因為遇到了初戀差點連高中都沒能念完。好不容易挨到高三了。連個像樣的大學都沒有考上。
但仿佛卻天生的性格要強,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她並沒有遵從父母和家裏人的意願。
而是選擇了複讀。
而這期間,她口中那所謂的“美好純潔”的初戀男友,好像是因為偷渡問題而進了拘留所半年有餘。我和她便這樣稀裏糊塗在手機裏認識,見麵了。
“有美酒就痛飲吧!有欲望就盡情浸淫吧!”
也是因為這樣,第一次見麵的我們,便像是冬日裏大平原上幹枯發黃的樹枝遇到了霓虹巷子裏那隨處可見的還剩小半截的忽明忽暗的香煙一樣一觸即燃,立馬激烈暢快的交融再了一起。
當然,我以為他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可能之後我們就不會有任何關聯。
老天爺卻無恥的給我開了一個讓我徹底放棄掙紮和不得不直麵“人”這個物種且無法逃避內心恐懼的玩笑。
“你怎麼又喝酒了?這可不行啊”
泡泡當時就是在我新去的酒館對麵那家小小餐飲店裏趁著寒假出來打工的女孩。
是個眼睛很亮,長著大嘴的孩子。每當我喝完酒,去吃湯飯,她就會意味深長笑著忠告。
“為什麼不行?這有什麼錯?有酒我就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