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離開曹鑠府上後,迅速招了兩家與陳家交好的世家,將曹鑠來徐州的目的說出。
兩家家主沉默了許久,琅琊王家家主王融率先開口。
“元龍,這海水曬鹽,你當真覺得可行嗎?”
陳登笑了笑:“雪花鹽,也出自主公之手,然後獻給司空。”
主……主公?
這次不僅僅是王融,連彭城張家家主張堯也驚訝的看著陳登。
張堯,名聲並不算出眾,但他的家族中有一人,如今在孫策麾下謀士之中地位最高,那個人便是張昭。
“元龍,你竟然拜曹鑠為主?他才二十剛出頭吧?”
並不是他們看不上曹鑠,畢竟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曹鑠稱象這事兒在許都雖然人盡皆知,但曹鑠欺男霸女的事情,卻早已經傳遍了曹操治下的兗州,徐州,以及淮南之地。
不管是王融還是張堯,都聽過曹鑠的荒唐事。
陳登輕喝道:“先秦甘羅,十二拜相,霍驃騎十七歲封冠軍侯,我主如今已經二十歲,以奇謀稱象,調配雪花鹽,如今又想到了海水曬鹽。”
“登試問一句,你我二十歲的時候,可曾做到了如同我主今日之成就?”
王融和張堯對視了一眼,很是默契的搖了搖頭。
他們很想反駁陳登幾句,但很明顯,現在的陳登,已經成為了曹鑠的忠實擁護者。
想要說曹鑠壞話,那就相當於是挑釁陳登的底線。
陳登將他們二人喊來,也是因為張家和王家與陳家的關係不錯。
可徐州世家並不隻有張家和王家,還有曹家,程家,徐家等。
海水曬鹽的利潤有多大,隻要不是傻子,就能夠看得出來。
雖然他們不會學陳登一樣,拜曹鑠為主,但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隻要能夠賺到錢,這事兒都不是什麼大事兒。
眼看著兩人不開口,陳登低喝道:“我家主公已經決定了,將會在晚上的時候,說出海水曬鹽的方案。”
“但是在這之前,他會以司空開戰在即為理由,邀請諸多世家出錢出糧,這是我家主公評判諸位誠意的一個標準。”
“誰出的多,誰就能夠在海水曬鹽的行當中,占據的利益更多,時間緊迫,言盡於此,兩位盡快回去和族人商議吧。”
“哦,對了,海水曬鹽的盈利,年保底是百萬金,曹家占據五成,剩下的是我們分。”
陳登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屋內的兩人表情瞬間精彩了許多。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大喝道:“司空為國為民,與反賊袁紹開戰,此乃大善,我等身為大漢子民,理應協助!”
陳登嘴角微微揚起:“我陳家捐獻糧草三十萬石,錢百萬。”
張堯和王融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低喝道:“我們也願意出這麼多!”
漢代二十兩為一金,一兩的二十四分之一為一銖,所以一金等於24銖×20兩,就是480銖,一枚銅錢是五銖,也就是說,一金錢應該是96枚五銖錢。
百萬錢,也就是一萬金左右,若是海水曬鹽由他們三家分紅,這些付出,也就是不到一年的分紅而已!
這筆買賣,絕對是穩賺不賠的!
他們沒有理由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