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曹家始終掌控著檢察權,運行權是完全可以放手的。
人終究隻是人,不可能事無巨細的都算計到其中,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兒的人,也肯定無法長壽。
“阿嚏!”
荊州北麵的一處山中,一個十八歲,身高八尺,容貌昳麗的年輕人忽然鼻尖發癢,猛然打了幾個噴嚏。
他疑惑的看了眼周圍,也沒有起風啊。
搖了搖頭,拿起手中的竹簡開始誦讀。
步出齊城門,遙望蕩陰裏。
裏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
問是誰家墓,田疆古冶子。
力能挑南山,又能絕地紀。
一朝被讒言,二桃殺三士。
誰能為此謀,國相齊晏子。
這首詩,叫做梁父吟,又稱為梁甫吟。
梁父又稱梁甫,是泰山下麵一座小山的名字。
古代皇帝登泰山祭天,在梁父山祭地;齊國也有很多名人埋葬在這裏,後世不少人前來憑吊這些逝去的古代名人,《梁父吟》就是哀悼齊國三位勇士的歌曲。
這個年輕人複姓諸葛,徐州琅琊人,單名一個亮字。
隻不過這裏的事情,曹鑠並不知道,他打發走了司馬懿後,趙雲才抬頭掃視了眼他。
“這個人心術不正,不可能真正的為你效死力,你小心點兒。”
“還有,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直白了?”
曹鑠挑了挑眉毛:“你都能看出來他不會為我效死力,我豈會看不出來?”
“對他這種人,很多事情不需要彎彎繞繞的,直來直去的,才會讓他不會對我有太大的提防心思。”
“治病救人,對症下藥,子龍師兄啊,以你的智商,我恐怕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啊。”
趙雲冷哼一聲,低頭繼續批閱公文。
隻是他的牙齒咬的嘎吱嘎吱直響,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偌大的竹簡上,寫滿的都是兩個字。
揍他!
反應過來後,趙雲慌忙將竹簡上的字全部修改了一遍,然後有些心虛的看了眼曹鑠。
這玩意兒,當真還沒過二十一歲生日嗎?
怎麼感覺他的心眼子,比自家那已經活了將近八十歲的師父童淵還多呢?
嗯,他不是在說童淵缺心眼。
否則,被童淵坑了這麼多次的他,豈不是更缺心眼?
眼看著趙雲不再理自己了,曹鑠也懶得繼續撩撥趙雲的底線。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打算就地躺一會兒的時候,忽然外麵一個身影瘋了似的衝了進來。
“主公,主公,大喜事兒啊!哈哈……大喜事兒啊……”
曹鑠無奈的歎了口氣,拍了拍臉,強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
很快,聲音的主人出現在了房間裏。
竟然是馬均。
此時的馬均,風塵仆仆的,手上卻抓著一匹布,臉上寫滿了興奮。
“德衡兄?可是想死我了!”
見曹鑠見到自己,竟然這麼開心,馬均心中不由一陣感動。
但他顧不得問候,而是大笑著將手中的布匹遞給曹鑠。
“主公,屬下用水渠引流,穩定了水流速度,用水流帶動織布機,已經成功紡織出來了一匹布,質量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