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並非是缺乏自信心。
也並非因為太子殿下的這個身份讓她感到十分有壓力。
隻是……
嬴九鳶不希望自己成為孟九安的包袱,不管是任何形式當的拖油瓶。
她的頭越埋越低,恨不得藏到了花裏。
這種莫名自卑的感覺真讓人覺得奇怪。
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向著他的呢?
孟九安看著她的模樣,莫名心中一痛。
“你也知道我不會以那種標準來判斷你的,那些世俗的眼光全都是別人惡意散播的謠言。”
“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束縛了真心,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坦然麵對。”
嬴九鳶依舊低著頭不言不語,這讓孟九安備受打擊,“抱歉,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說這些的。”
突然,一隻青蔥手指按在了他的嘴上。
“我懂的,隻是我現在……”
終於明白這份心意後,反而覺得整個人都很混亂。
孟九安歎了一口氣,“其實我已經把那個害你的人給囚禁起來了。”
嬴九鳶為這個轉折弄得差點沒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
隻見孟九安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
“我今日來隻是想順便把這封信給你來著,裏麵便是囚禁她的地點。”
“沒想到今晚跟你說的話會造成你的困擾,抱歉。”
說著,他把手裏的信遞給了嬴九鳶。
“希望一切都能如你所願。”
嬴九鳶傻愣愣的接過了信封,“你就不怕……我會對凶手做什麼事情嗎?”
“嗬嗬……”
孟九安的眉眼頓時如被春風化開的冬雪,一層一層剝離開來,皆是溫柔。
“別說這樣的傻話,不管你會做什麼……我相信,你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即便是殺人都可以。
但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他覺得嬴九鳶應該能聽得懂。
——暖陽高照
嬴九鳶喬裝打扮了一番。
雲雀看著側門準備的馬車,糾結許久。
“小姐,您這是要出遠門嗎?可是這馬車也未必太過寒酸了吧……要不要奴婢再去給您更換一輛?”
“不必,這輛馬車是為一個即將離開的人準備的。”
嬴九鳶淡然開口,“一個遙遠的,有去無回的地方,不過……先放在這裏吧……明日再用。”
收拾好東西後,她乘坐著另一輛同樣簡單的馬車,來到了藏匿地點。
看著那幹淨又整潔的鄉下屋子,嬴九鳶的眉眼低垂。
“恐怕你真的不了解我,才會說出這種話吧?”
“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直覺,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真心的理解並且接受我……”
“隻是現在,你和姬文姝的婚約時刻牢記在我心頭,讓我不敢有所期盼……對,本分最好,我要本本分分的當一個穿越者……”
最好靜觀其變。
她整理好思緒後,走進了屋子之中。
看到嬴九鳶的時候,雨蕙的眼底滿是驚恐。
嬴九鳶的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你還會感覺到怕啊?”
聞言,雨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