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妙默然無語的望著那兩個流氓在水中表演自相殘殺的劇幕,突然一陣輕風吹過,隻覺胸口一涼,她低頭整了整身上淩亂不堪的衣服。驟然間,她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錯愕表情,驚訝的目光凝固在她那雙纖巧如玉的小手上。緊接著她舉起雙手,瞪大雙眼死命看,死命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手怎麼變小了?
這一刻,天才科學家方季妙徹底的風中淩亂了!
不過,麵對這麼詭異莫辯的事情,方季妙前前後後隻淩亂了不到半分鍾,便欣然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當然,方季妙之所以這麼容易認命,還有另一個原因,她覺得既然自己確實縮小了,就說明是時間倒流了。那麼,她想自己也許有機會阻止那場悲劇的發生。
認命歸認命,現實她還得自己麵對,眼前的一切於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周圍也沒有其它人在,唯一可以了解情況的就是河中的那兩隻落水狗。
眼看河中那兩人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她走到河邊上的竹林前,挑了一根三指粗兩米多高的綿竹,她雙臂纏著竹身用力往下一壓,同時抬腳用力往竹子彎曲的部位上踩。“哢嚓”一聲竹子破了,卻沒有斷。腳上又再加了一點力再度踩下,同時她鬆開手臂,竹子啪的倒在了河麵上,正好落在那兩人的麵前。
兩人抓住這根救命的竹子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拚命爬了上來,同時癱在地上直翻白眼。方季妙走過去,分別在他們鼓鼓的肚子上用力踩了兩腳,那兩人噗噗的將河水噴射出來。
待他們吐得差不多了,方季妙一腳踩在其中一個的臉上問道:“怎麼樣?河水的味道好嗎?”
被踩的是趙軍,他自認是青河鎮的太子爺,如今竟然栽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裏,這口氣他是怎麼也吞不下的。他怨恨的瞪著她,心裏將她祖宗八代都問了個遍,腦海裏飛快的閃爍著複仇之方。
“看來你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角色嘛!”別看方季妙從來沒到過華國,可是身為方氏的接班人,她的中文可是一點也不亞於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夏公民。方季妙轉頭看了一眼另一個流氓臉上那高高腫起的鼻梁,她雙眉一揚,計上心來。
隻見她腳尖一點,“哢嚓”一聲脆響,又是一條鼻梁骨斷裂在她的腳下,緊接著是熟悉的殺豬似的嚎叫聲。隻不過,叫聲才響到一半,便突然窒住了,原來是方季妙嫌吵,直接扳了他的一隻臭豬腳,堵塞了他那大張的豬嘴。
看他還想掙紮,方季妙有些不耐煩了。她皺著眉頭,沉聲威脅道:
“給我放老實點,要敢再哼哼一聲,就再丟你到河裏喂魚。”
趙軍立刻老實了,那雙剛剛還充滿怨恨的三角眼中,此時已經被濃鬱的恐懼所代替,滿臉鮮血的他老老實實的縮著一團。
一直以來趙軍以為自己算狠角色了,可是,在見識了此女的手段後,他自認無法做到在談笑之間踩斷別人的鼻子,更無法做到隨手扳斷別人一條腿,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其實,趙軍有點妄自菲薄了,若論狠辣,他肯定是有富餘的.隻不過他的力量欠缺。真當弄斷一根鼻梁和扳斷一條腿是那麼容易的嗎?那可得極大的力氣,方季妙也是剛剛得到這麼大的力量,一時沒有控製好。
總之,經過這一番折騰後,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此女說得出,也做得到。他怕痛,但他更怕死。所以,盡管他斷裂的鼻子和大腿都痛得要命,水淋淋的身上也冷得發抖,可他卻隻能咬緊牙關死忍,連一聲也不敢再哼。
見他終於消停了,方季妙也沒心情再理他。轉身麵對另外一個早已嚇得麵青唇白的小混混。她相信不需要自己繼續動武,就可以得到想要的資料了。
“說吧!”她淡淡的道。
“啊!”說什麼?孟浪雙手捧著鼻子,驚慌的望著她。見她雙目輕眯,目光中透著危險。他連忙急中生智的道:“謝,謝謝方妹妹救命之恩!”
方妹妹?看來自己依然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