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兒說“屬下再次謝過大人,錦衣衛若有差遣盡管吩咐。”
李敏笑道“本官還要多謝你,讓本官掙謝媒禮。”
“大人的謝媒禮,老丁應該給個大紅封”胡靈兒隨著人群邊走邊說。
“廣威將軍,若是邊疆起戰事,你會去領兵打仗嗎?”詹敬從邊上走過問道。
“詹侍郎,您是打算當兩麵三刀的人麼!您可別忘了,若起戰事派誰領兵作戰,這可需要聖上的旨意,您問這些是想替聖上分憂,還是吏部很閑,要不吏部怎會如市井婦人一般,一直盯著某尋釁滋事。聖上為何奪情啟用下官,是因為下官有值得奪情的緣由,若吏部再以下官不曾丁憂一事,來給下官使絆子,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胡靈兒劈裏啪啦的一頓,說完直接哼了一聲走人。
回到通政司衙門,把今早在大朝會上發生的事記錄在案,預備刊登在邸報上。
拿上文稿送去國子監後,又去正南坊喔喔蛋屋看豆種送來了幾家。
“姑娘,豆種除了王大夫、田先生還有小陶莊老爺子二人,別家都送來了”周興拿著本子看著稟報。
胡靈兒過去打開袋子,看裏麵的豆種都是買的那種粒大飽滿的,告訴周興“何盛回來後,你告訴他再去小陶莊時知會陶仲學,今年買二百隻小雞苗。”
“是,小的轉告何盛”周興答道。
從正南坊出來又去將軍府看了看,院子裏橫七豎八的排放著木料,後院倒塌的房屋已經清理幹淨,石料與青磚都已備好,工頭正領著人用墨鬥放線。
胡靈兒出來與兩個門子說“看好門戶,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是,姑娘”倆門子齊聲答道。
轉了一圈回到通政司,又被告知未中進宮。
在飯堂用過飯,跟隨文泰玄進宮,同行的還有左通政黃賢。
仨人坐著文泰玄的馬車進宮,黃賢先開口“聖上要我等進宮不知為了何事。”
胡靈兒扭身看向窗外說“不知,反正好事輪不到下官,下官也不期待有好事降到下官頭上。”
黃賢問“散朝後,你說的話是嚇唬吏部的吧!”
“是不是真的,可以讓吏部那群不長眼的放馬過來,讓他們看看下官這錦衣衛是如何做的”胡靈兒驕橫的說“真當老虎不發威就成病貓麼!惹毛了下官,我把他們的老底都給扒拉出來,看看到時是那個更丟人。”
文泰玄與黃賢是頭次見她耍橫,黃賢笑著連忙說“不至於不至於,大家都是同僚,話說開了就過了,何必當真。”
胡靈兒笑笑說“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種人你隻有狠狠的對他,要麼置對方於死地,要麼就打的他不敢再起齷齪的心思,下官更傾向於第一種法子置對方於死地。”
文泰玄皺皺眉開口道“胡參議,你若是說的氣話,本官會當做沒聽見;若是實話,本官覺得這些話不妥,朝堂之上有紛爭實屬正常,豈可因朝堂爭鬥而置人於死地,若都有樣學樣,往後還有那個朝臣敢在朝堂上仗義執言。”
胡靈兒淡淡的瞥了一眼文泰玄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下官也是被迫應對。大人嫌棄下官說的話刺耳,下官何嚐不是覺得吏部故意針對某。大人教訓下官的話,為何不去與陳鉉那老匹夫講一遍,下官說話從來不無的放矢。”
黃賢嚇得一動不動的坐著,心裏暗暗叫苦,他沒想到胡靈兒敢與文泰玄對上。
文泰玄被懟的心頭直冒火,想說些狠話,可從小學的圓滑讓他輕易開不了口。
胡靈兒看著車內倆人的表情,心裏爽的不要不要的。活該,讓你們在大朝會裝聾作啞,看著衙門裏的同僚被人欺壓,都當鵪鶉縮著。從今兒起老娘不吃這窩囊氣,誰再敢無故朝我開炮,老娘就揍的他滿地找牙。
文泰玄沉著臉與黃賢下了馬車,也沒招呼胡靈兒就走了。
能讓對方生氣吃癟,胡靈兒就高興,不等就不等吧!反正去禦書房的路自個兒認識。
溜溜噠噠的朝禦書房走去,“你,站住”邊上傳來一道清脆的女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