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兒忽然想起來,田秀兒早前曾經說過,劉翠玉嫁的男人是個有本事的,這麼看來田秀兒對餘洪的好感早就有跡可循。
“田嬸,你與田叔反對,除了餘洪和離帶著孩子,還有其它的原因嗎?”胡靈兒詢問道。
田嬸想想後說“說實話,這個餘洪是個好後生,就是年紀大了秀兒許多,還帶著個孩子,這後娘不好當啊!”
“娘,我知你與爹的擔心,我信餘洪不是那種人,不會讓女兒受委屈。”田秀兒發自內心的說道。
田嬸無奈的說“兒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利害得失我與你爹都跟你講過,你鐵了心要嫁,我們也隻能由你,醜話說在前頭,你嫁過去受了委屈,我與你爹不會管,這是你自找苦吃。”
田秀兒有些難過的說“我不會讓爹娘給我出頭。”
田嬸對胡靈兒行了一禮,說“事情既已商議好了,民婦告退。”
胡靈兒對白芷說“送田嬸子出府。”
田秀兒張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是沒出聲。
“坐吧!”胡靈兒開口道“既然田嬸同意婚事,那就要在家中待嫁,鋪子裏的差事就交給何豔管著吧!”
田秀兒問“娘娘,我不能繼續做工嗎?”
胡靈兒喝了口果茶說“可以做,隻是你回去想好後再與我講,待嫁、成親、生孩子、哺乳,你確定餘家願意你一直在鋪子裏做工嗎?”
田秀兒默不作聲,胡靈兒繼續說“若是你能說服餘洪同意你做工,這鋪子的管事你隨時可以做。”
田秀兒眼睛一亮,雀躍的說“餘洪一定會點頭的。”
胡靈兒說“若是夫家同意,你定下婚期後可告知朱娘子,讓她暫時打理鋪子裏的事項。”
田秀兒應是後回鋪子。
胡靈兒去書房,書桌上落滿了灰塵,拿著筆墨紙硯出去,畫了一張圖。
命人端來水,卷起袖子擦拭著書房裏的桌椅書架。
下晌回宮的途中,見馮大伴帶著四個護衛跟在一位穿青色直裰的男人身後。
馬車越過一行人,胡靈兒瞅見是皇上,吩咐停車。
抱著小團子下了馬車,給皇上行禮道“老爺,天色不早還是早些回去吧!”
皇上見胡靈兒抱著孩子出宮,不悅的問“你為了何事出來。”
胡靈兒帶著帷帽,低聲說“兒媳出來是巡視鋪子,不放心團子留在家中,才帶著出來,老爺這是要去哪兒?”
馮大伴一路跟著就怕有閃失,見胡靈兒開口問,在一旁小聲的勸說“老奴恭請聖上回宮。”
“哼,我還要再逛逛、看看,待會再回宮”皇上搖著扇子抬步朝前走。
胡靈兒笑著說“老爺,您坐馬車去逛吧!”
皇上問“我坐馬車,你不回去了,你抱著孩子還要做甚。”
“兒媳畫了張圖樣要去鎮撫司,到時請梁謹言派人護送回去便是”胡靈兒解釋接下來自個兒的行程。
皇上聽後起了興致,說“大伴,咱們也去趟鎮撫司,李澤還關在裏麵,進去探望一番。”
“是,您請上車”馮大伴扶著皇上坐好。
胡靈兒掀起車簾吩咐“走吧!去鎮撫司。”
白芷接過團子抱著,胡靈兒給皇上與馮大伴倒上果茶。
馮大伴放了心,笑著說“老奴多謝太子妃娘娘。”
胡靈兒說“大伴不必客氣,父皇可用過午膳。”
馮大伴微笑著回道“回娘娘,聖上用了一碗餛飩。”
胡靈兒笑著問“父皇用的可還合口。”
皇上說“差強人意吧!”
馮大伴笑容僵在臉上。
皇上瞥見他的表情說“大伴你那是啥神色,朕說的不對嗎?”
馮大伴自責道“老奴見聖上午間用飯舒暢,原以為餛飩甚是對聖上胃口,不想原來是老奴自以為是,老奴該死。”
“算了,朕並未怪罪你,不用自責”皇上大度的擺擺手。
胡靈兒看著倆人之間的互動,與心狠手辣實在是挨不上邊,可就是眼前這倆人放火要把人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