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詔獄,胡靈兒問“這些人什麼時候行刑。”
李翊昊答道“魏鴻謹與謝文田會照錦衣衛定的規矩執行,李澤會等到秋後,李懷鎔與李懷銘應是明日吧!”
上了馬車,胡靈兒看了眼外麵,小聲的問“李懷鎔與李懷銘為啥必須死。”
李翊昊搖搖頭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許是抄家找到的東西不利他倆。”
紅芪站在宮門口見馬車過來,趕緊上前稟報“娘娘,永安公主來了,她說見不到你就不走了。”
馬車停穩,胡靈兒下來說“我去見見李樂萱,你去忙吧!”
李翊昊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啊!免得她撒潑。”
“你覺得以她如今的身份敢和我使性子嗎?忙去吧!”胡靈兒頭也不回的進了宮門。
原來的永安公主,如今的庶人李樂萱,呆呆的想不明白,自個兒怎麼一夜之間,就從高高在上的公主淪為庶人,褫奪封號、查封公主府,外祖、婆家一起入獄,說自己不是聖上親女,那自個兒是誰,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娘娘駕到”外麵的內侍喊道。
李樂萱站起來攏攏頭發,垂目肅立。
胡靈兒見昔日光彩耀人的永安公主,身上的宮裝已是皺巴巴,頭上隻用銀簪挽著發,暗自歎氣坐在上首。
“坐吧!你來尋我所為何事”胡靈兒端著茶盞先喝了口茶才問。
李樂萱答道“我想見父皇、母妃,這裏麵是不是有誤會,怎地我就不是皇家的血脈。”
胡靈兒看著她凹陷的眼窩,蒼白的麵容,幹脆的說“李樂萱,皇上不會見你,關氏如今在盛德宮不準任何人探望。聖上念著這些年的情分,隻是罰你去崖州永世不得回京,你就知足吧!”
李樂萱倔強的說“我要去問問母妃我是誰的孩子。”
“你的生父是李澤,你若是真的想知道原因,我會幫你去聖上麵前求情,準你見上一麵。不過,這機會隻有一次,你想好了再告訴我,畢竟以你我如今的身份,往後東宮你是進不來了”胡靈兒不緊不慢的告訴她。
李樂萱想發怒可是如今勢比人強,在心裏左右衡量了許久,才做出選擇,抬起頭說“妾身想帶孩子與相公一起前往崖州。”
胡靈兒沉思著這事的可行性,最後站起來說“李樂萱,你隨我去禦書房,你自個兒與聖上請求,我再說一遍,你隻有這一次的機遇,成與不成就看你自個兒了。”
李樂萱垮下臉說“妾身實在是無人可求,才求到您這兒,若您也不管,妾身還不如死了的好。”
“李樂萱,你別跟我來這套把戲,咱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我為你赴湯蹈火的地步,若是不聽勸到時自取其辱的是你”胡靈兒冷下臉,不留情的訓道“你如今的身份就是奸生子,聖上沒治你的罪,已是皇恩浩蕩,別妄想還與早前一樣人人捧著你。”
說完自行走出去,也不管麵色不虞的李樂萱。
若連這些話都接受不了,她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紅芪進來說“李娘子,我家娘娘已出宮門,您可要隨著一起。”
李樂萱壓下心裏的怒氣,急匆匆的朝宮門而去。
禦書房內,皇上自個兒坐著打棋譜,李翊昊在批奏章。
馮大伴瞅見小內侍探頭,走到門口問“何事。”
“爺爺,太子妃娘娘領著李娘子求見聖上”小內侍在馮大伴耳邊輕語。
馮大伴一掀門簾出去,朝胡靈兒行禮道“娘娘,聖上今兒心情不好,您看改天可好。”
胡靈兒側臉看了眼李樂萱,笑著說“馮大人,有些事需聖上開金口聖裁才是。”
馮大伴無法進去稟報“聖上,太子妃娘娘領著李樂萱求見。”
皇上落子的手一頓,說“告訴太子妃,朕不見李庶人。”
李翊昊出聲道“父皇,您還在生氣啊!依兒臣愚見,您還是見上一麵吧!不管怎樣,她曾經也是您最寵愛的公主,聽她覲見所為何事。”
皇上看著李翊昊問“你呀就是心太軟、太慈,謹記身為帝王應是喜怒不形於色,心事勿讓人知,你這樣子怎麼讓朕放得下心,宣太子妃與李庶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