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散去力量，淡漠地看著石子。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嘛？”
石子再次蹦了起來。
“你以為我怕你？！”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不過是個卑劣的盜竊者。”
“哦不，你閉嘴。”
“該閉嘴的是你！”
在李元驚訝的目光中，他和自己吵了起來。
“哎呀呀，這位偉大的神靈，不知您有何需求呢？”
李元捂著額頭，歎了口氣，“得，又來一個，精神分裂太嚴重了吧。”
事發至今不過百餘年，這位昔日的神祇已然瘋了，也不知是汙染的作用，還是意識回歸的副作用。
總之，這位神祇已經瘋了，這點他確認過了。
——他在石子第一次開口前，悄然回到了過去，親眼見證這位神祇的死去，又是如何在藍星意誌的幫助下，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回歸。
準確來說，是將意識打散，融入到密語之中，飄蕩在天地之間，當聆聽者陷入畸變，部分意識就會落入其中，畸變者越多，他的意識恢複的就越多。
然而受到的汙染實在太過猛烈，再加之整日聆聽天地間的所有聲音，兩者相加還產生了不為人知的化學反應，本就虛弱的意識反向遭到眾生的影響。
順帶看見了雪林祭司遭受蒙蔽的全過程。
他不指望能在瘋掉的神祇口中得到真相，因為這位神祇大概率記不得自己曾經做過這件事。
根據目前所得到的信息，李元能推算出當初的大概情況。
大致是二十年前，因畸變者的數量足夠，這位沉睡已久的神祇短暫複蘇，主動影響世人。
雪林祭司不巧就在這群人中，在其的影響下，口頌神靈尊名，結成了更深的聯係，這樣的聯係在神秘學領域是致命的。
時至今日，已無法考證當時，這位神祇的想法，興許是好玩，興許是想安插臥底，興許是……
在受到影響的五天後，雪林祭司離開了冰雪神殿，穿行在荒野，與野獸為伍，又有神靈的遮蔽，使其一直被發現。
直到三年後，雪林祭司突然恢複了理智，大概是這位神靈再次陷入沉睡，此後前往那座無名小城。
剛到沒幾天，李元就帶著還是嬰兒的李鈺前來。
不過興許是神靈陷入了沉睡，雪林祭司並沒有認出他來，抱著等候聖女出世的心態，一呆就是十七年。
直至今日，她在神靈眼中已無價值，很是驚悚的死去。
李元扭頭看著失神的林海祭司，搖搖頭，倒是可惜了這一對，尚未明確心意，就已陰陽兩隔。
他沒管如戲精附體般的石子，走向林海祭司，指著那個眼睛。
“收下這個吧，這是她留在世上的最後一件東西，隻有這個是完全屬於她。”
林海祭司茫然的扭頭，低頭望去，眼睛一熱，急忙捂住，帶著濃厚鼻音說道。
“你是誰？雪林祭……雪林是如何死的？”
李元搖搖頭，沒有回答。
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小祭司能知道的，還是個下派到鎮守城市的祭司。
“前輩，大人，我知道您實力超群，肯定知道原因，求您了，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