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可是想跟大家做兄弟來的。酒桌之上，兄弟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來，我們邊喝邊聊。”我舉起酒杯，拍了拍旁邊的李叔。
“姑爺都這麼說了，我們就不要見外了。都喝起來。”李叔也張羅大家舉杯。
小牛輕推了一把剛扯他衣服的小廝：“二壯，瞅瞅你那膽，這也怕那也怕。如今的姑爺能讓我難堪嗎？”
“姑爺，您這兄弟小牛我交定了，我就跟您倒實話，您也別見怪。您生病之前，那是又慫又愛玩，平常是對小姐百依百順，但是隻要賭輸了，回來不是跪著求小姐幫您還錢，就是各種花言巧語哄騙小姐。為了拿到錢您是花樣百出。次數多了小姐徹底心力交瘁，後來就禁了您的足。”
小牛喝了口酒
“別光喝酒，吃菜吃菜。”我招呼小牛筷子別停：“我還賭博呢？”
“是啊，以前贏錢了會打發我們兩個子兒，輸了就拿我們出氣。您被禁足之後對下人的打罵更變本加厲，隻要出現在您麵前沒一個逃得掉，二壯就被您打了好幾次，有次直接骨折了。”
我瞪大了雙眼：“我下手這麼重，這你們不得報官啊。”
“每次有人挨了打，小姐都會跟我們道歉，老爺會給我們請郎中，還會給補償金。我們都是看在老爺小姐的份上把這口氣咽了。老爺後來就幹脆不讓您出房門，送吃食這活都沒人肯幹，還是李叔把這活攬了。”
我驚到了：“我人這麼爛，小蘭為什麼還肯讓我入贅啊？”
“就是您家太爺從前對老爺有恩，您本來也算是書生，沒想到您有了點錢就難以自持，沾上賭博以後更是瘋魔。”小牛還邊說邊搖頭。”
“我這也太混蛋了。”我端起酒杯開始從李叔開始打圈：“過去是我太不是人，我嚴複在這裏給大家一一道歉，李叔，讓你操心了。”
李叔趕緊起身：“姑爺，您客氣您客氣。”
“姑爺您醒了之後，對以前的事情，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李叔旁邊的一個小廝問道，這個小廝我記得，我坐過他趕的馬車。
“大春，你那腦子能不能轉一下。姑爺醒來完全變了一個人，行事作風如此正派，怎麼可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小牛拿了顆花生砸向大春。
我打了一圈，感覺自己有點喝多了：“我不行了，說好不讓小蘭擔心的，結果為了贖罪還是喝多了。”
“姑爺，您變了之後。我們都很納悶，但又不敢多說，怕惹小姐傷心。又怕您是本性難移，讓大家再受罪，但是這麼久下來，您完全就像另外一個人，一點之前的行事作風都沒有，真的很奇怪。”大春哈著酒氣說。
“以前的那個嗜賭如命的嚴複已經在那場大病中死掉了，以後站在你們麵前的就是你們的兄弟嚴複。”我舉了杯茶水：“我喝不了了，以茶代酒，慶祝我的重生。”
“好…好…好”大家都歡呼舉杯。
“兄弟我啊，得先走了，太晚了小蘭該擔心了。帳已經結過了。你們就吃好喝好，我回去順便幫你們告個明天的假。”我打完招呼就往回家的路走。
“謝謝姑爺”
此時的我最想見的就是小蘭，她默默忍受那麼多，見到我的時候還是一臉欣喜。她這麼好，老嚴複，死渣男，怎麼忍心給小蘭製造這麼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