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之心係軍中事務,需注重身體,吃飯休息缺一不可。

女工並非我所長,前幾日做了荷包有驅蚊安眠的效果,棠之記得掛在床頭。

切磋武藝自然是好的,不過棠之敗的也不止一回了,應當習慣才是。

桂花酥的存放時間過短,不好給棠之做好送到軍營,往後想吃什麼,回來給你做便是。

除了信件之外,特將前兩日出門買的兩套外裳帶給棠之……”

謝昭辭寫完,吩咐明月將衣物裝好,一起遞給暗一。

暗一終於輕輕鬆鬆的離開了。

帝殤原本以為要等回信最起碼要兩三日,沒有想到翌日就等到了回信。

而在寬闊的訓練場地,眾人第一次見當初的大將軍,如今的瑄王殿下姍姍來遲。

腰間還有一荷包,花瓣隻算得上是娟秀,比不上那些繡藝精湛的。

主要是他還不說話,眾位將士有些摸不準今日的殿下是個什麼狀態,都相互瞪眼不敢說話。

“哎 ,殿下的衣裳是新的……”

“對,那荷包也是新的。”

“這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次,是為的什麼啊。”

有些將士開始不理解,竊竊私語。

“你……出來,剛剛說什麼!”

被指著的將士立刻站出,結結巴巴的說道“今日殿下的衣裳……很……很好看!”

“自然……阿辭送的。”

帝殤漫不經心的斜視了一眼,補充了一句“荷包也是!”

眾人目瞪口呆狀。

“算了,你們連對象都有不起,不會懂本殿下的心情的。”

帝殤傲嬌的又走了一圈。

眾人都無語了。

他們都知道大將軍和謝小公子的事,更是覺得驚奇。

這就是說……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殿下和謝小公子誰上誰下,突然之間還有些激動是怎麼回事。

剛剛到現場的帝子言:“……”

“行了,沒事幹了……按照昨天的進度,繼續訓練。”

帝子言出聲後,眾將士又苦大仇深的訓練去了。

“哥,昭昭還好嗎?”

帝家隻有帝殤知道謝昭辭是女子,帝子言也被蒙在鼓裏,不過他原本就對謝昭辭心動。

“嗯,要去華生書院講學。”

帝殤像是一隻愛顯擺的孔雀。

帝子言淡淡一笑笑,兩兄弟一時間相顧無言。

“我會好好去北疆,我會一直是將軍府的後盾……”也會是昭昭的後盾。

“陛下多疑,如今看似重用,不過是為了平衡謝華景一家獨大的朝中勢力。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子言,你必須足夠強大……”

京都水渾,沒有人能獨善其身,阿辭針對的是謝家,她會站在阿辭身後,那麼將軍府就需要將來手握重兵的弟弟來保全了。

“我知道的……哥。”

帝子言鄭重點頭。

“好,等我同阿辭成親,必然會邀請你的。”

帝子言:“……”

嗬,不必。

十日後。

等謝昭辭和陸青出發去華生書院,而堂會三日後就要開始了。

西夏最負盛名的書院有兩處,一處是青鬆書院,多是頂尖學子,出的都是朝中文臣,另外就是華生書院,主攻醫術。

西夏和北襄交戰多年,大部分華生書院的學子都是直接引入軍中,少部分進入太醫院,剩餘的便是落入民間行醫救世。

陸青是軍醫中的院首,每次回京都會到華生書院講學,其實就像是征兵一般的想要征收更多的醫者投身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