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住仙鎮瘟疫(1 / 1)

信陵君問策:大梁城西十裏外有個朱仙鎮,鎮子裏突然發生了瘟疫,死者十餘人,已經有天降神罰的說法出來了。

作為鬼穀醫道弟子,我拿了各種藥丸就乘著馬車去了,和我一起出發的還有一個農家的醫者,叫王甡。

士兵已經封鎖了鎮子,村醫說死者麵色蒼白,貧血,全身結痂,生前都是上吐下瀉、發熱、發寒症狀。

我寫書給信陵君:是瘟疫,要隔離,禁止人員流通。城中如果有症狀,也送來城外隔離。因為河水通到大梁城,建議城中一起滅鼠滅蟲。

我讓士兵安撫大家,這個病可以治的,不要恐慌,讓大家配合治療。

死掉的人不能埋,要用火燒掉屍體。這一項引起了騷亂,因為要從墳裏把屍體挖出來。

有症狀的人都在鎮子上的祠堂裏,藥味兒、吐的味兒差點兒把我熏暈,我連忙把人安排到室外空地上。

暑天正熱的時候,一開始的躊躇滿誌很快被現實打敗了,鎮子裏有四五千人,很明顯人手不足,管理混亂。

我讓士兵負責熬藥,藥是重中之重,分藥、監督村民喝藥。

領導權是我用武力獲取的,那個小將對我很是信服。

輕重症隔離,無症狀的在家觀察,我讓王甡和村醫負責檢查人數眾多的無症狀村民。衛生上,淨化水源,隻喝開水,滅鼠滅蟲,焚燒垃圾。

我用絲巾遮麵,給重症的施針,處理並發症。

我沒合過眼,但瘟疫最可怕的地方是傳播速度太快,一天就多了二百多個患者,我趕緊寫信給信陵君:增加人手、增加藥品。如果瘟疫流行,傳到六國耳中,魏國危矣。須以國力來對抗疫情。

全部村民轉移到消過毒的室外,有的搭起帳篷,更多的是一張草席。盡管我準備了好多藥方,但我其實並不通醫理,所謂是病急亂投醫,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看著老人婦孺,連青蒿都試過了,我像熱鍋上的螞蟻。

直到晚上信陵君才回複我:鬼穀子正在斡旋,須以大局為重。

鎮中在大梁城謀生的人送來了藥物和食物,狐三也送來了一車藥品,留下來幫忙。

我把重點放在抵抗力強些的人身上,重症就用一些讓他們舒服的藥,我沒有信心治好他們。

失眠讓我根本睡不著,第三天,患者人數已經到了六百多,隨著不斷有人死去,村民情緒越來越難控製。

第四日,來了大量的士兵,我以為他們是來幫忙的,但他們卻拿著弓箭對準我們。

村民不再有騷亂。

鎮上的東西,除了人全部都被焚燒。有幾個症狀很輕又痊愈的人,大概是他們身體免疫力強有了抗體,我讓小將把他們特別保護起來,割了他們的血喂給幾個孩子,治療都是靠試。

狐三問我有沒有辦法?我說:沒有,藥物隻能緩解症狀,扛過去還要靠自己。他給我用了安神的藥,我睡了。

我醒來的時候,鬼穀子已經廢了雜亂的藥方,隻拿了一個來用,效率瞬間見效。不得不承認,他那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樣,安定了人心,鼓舞了士氣。

有儒生帶著醫者來幫忙,被士兵擋在了鎮子外麵,氣得那儒生大罵鬼穀子沽名釣譽、無恥之尤。

當我吃瓜吃得正香的時候,王詡說重症區死亡率太高,是我的治療不得法。讓我去照看婦女兒童。這貨果然是PUA大師!

但是我肩上的擔子的確沒了,天塌下來先壓死個高的不是?

下雨了,村民都住進了帳篷,這帳篷是王詡第一日來便讓士兵搭建的,免不了又是一頓鬼穀子神機妙算的吹捧。

傍晚路過他帳前的時候看到他擁著一個美麗的仕女,握著傘的我忙轉身:“地字組今日新增五十人,痊愈十人,轉輕症六十人。”

他:“知道了,下次報給狐三。”

我:“好的!”

每天工作量那麼大,累死了,樂的不來回跑。

我和一對母女睡一個帳篷,王詡霸占了我原來的帳篷。狐三和王甡都是每天跟著他,對他一臉崇拜。

半個月後,大部分人痊愈了,我們就回到了信陵君的府邸,狐三成了信陵君的門客,領薪酬的那種;王甡成了第一等的門客;我,抗疫不力,好在吃苦耐勞功過相抵。可能我眼神太過幽怨,信陵君給了我一百金。

我懷疑王詡給我穿小鞋,因為我撞破了他的情事。

好在我的失眠好了。

王甡告訴我,當初那些突然增加的士兵本來去朱仙鎮是要殺人的,信陵君和丞相白圭說服魏王改了主意。

聽完我背上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