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來醫他,子虎你快去拿我的藥箱。”
公孫衍:“他們的目標不應該是我嗎?怎麼是老師。”
突然子虎倒了下去,滿身是血。
“陣法還沒解除,這裏是幻覺還是真實?”我拿匕首割破手指,王詡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子虎好好的,拿來了藥箱。
我雙手哆嗦,不聽使喚。
公孫衍:“陣法還沒消失,你們看外麵的煙花。”
子虎如木偶一般,一動不動。
我:“這樣的東西,我解釋不了,難道除了我們三個,其他的都是幻覺?”
我緊握王詡的雙手,閉上了眼睛。
雜亂無章的聲音又出現了。
朝顏:“從現在起,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等,等到布陣之人力竭。”
王詡消失了,果然是幻覺。
隻剩下我們三個人和漫天詭異的煙花,仿佛時間靜止了。
木鳥的聲音:“主人,主人。”聽得到聲音卻看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很輕的琴聲傳來,刀砍聲,殺伐聲卻很大,漸漸的琴聲慢慢變大,等到天亮了,煙花消失了。
琴聲越來越清晰,直到出現了王詡的輪廓,我們三人都站在院子裏的空地上。
我撲過去抱住王詡。
子虎:“你們迷了心智,一個個像提線木偶一樣,怎麼喊都沒有反應。”
我:“大概是中了某種毒藥吧。”
公孫衍:“是老師說過的空山陣,還出現了幻覺。”
朝顏:“為什麼幻境裏會出現老師滿身是血的樣子?”
子虎:“老師當時在想把法救你們。”
王詡:“空山陣是布陣的人用聲音迷惑人,出現幻覺,大概是中了毒。”
子虎:“為什麼隻有他們三個人著了道?”
公孫衍:“是煙花的味道。”
子虎:“昨天晚上刺客來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著道了?”
我:“還好我們又回來了,難道人真的有魂魄嗎?”
我抱著王詡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
他將我帶回房間。
我:“刺客有線索嗎?”
他:“是陰陽家的手筆。”
我:“陰陽家不是與世無爭的流派嗎?”
王詡:“你先睡吧。”
我:“我睡不著,我還要問程十鳶在哪裏買的煙花。”
王詡:“讓子虎去問,你睡覺。”
我:“好吧。”
睡醒時候已經是午後了,陽光刺眼。我腹中似乎能感覺到胎動了,像個小魚一樣遊來遊去。經此一劫,我隻希望我腹中胎兒平安。
廚房裏燉了幾個時辰的雞湯,味道很鮮美。
朝顏:“有雞湯喝,真不錯。”
我問朝顏:“周遊列國,你會劍術嗎?”
“我不會。”
“那你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如何化解的?”
“不要總想著用蠻力,要用智慧的頭腦,我有一個對我忠心的人,也時常能護我一護。”
“看來,是我活的太緊繃了。”
“我要去見秦王了,祝我旗開得勝 ,馬到成功吧”。
“好,祝你成功。”
程十鳶說,煙花是從城西術士那裏買的,子虎已經去調查了。我找仲子仲由兄弟問刺客的情形,仲子說他刺到了刺客一劍,仲由說他刺的可能是幻覺,隻有陰陽家喜歡搞一些虛虛實實,利用幻覺殺人那一套。
我想起朝顏問我,“你覺得為什麼有人刺殺我們?”
“我聽到你說報應,難道與公孫衍和那八萬人有關。”
“那你覺得我們無辜嗎?”
“我不知道,我連活下去都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