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賺到錢就有動力,比義診輕鬆多了。
待了一下午都沒什麼人來。
傍晚回到別院,程十鳶:“今天是不是看病的人少?”
我:“你怎麼知道?”
程十鳶:“看你飯都多吃了一碗。”
我笑著說:“今天就來了沒幾個人。”
吃完飯便在別院內納涼,我抬頭望向閣樓,王詡正在看我,我:“程十鳶,你等我一下。”
飛奔跑上閣樓,我:“穀主,你下手太狠了,我脖子倒現在還疼。”
王詡:“行了,別裝了。”
我:“那我們從此以後就算友誼關係?”
王詡:“昨天拿錯了酒。”
我:“我知道。”
王詡:“今天的是真正的果子酒,你要喝嗎?”
我:“改日改日。我今天要休息一下。”
說罷,從圍欄處跳下了閣樓。
程十鳶:“我也想學輕功,能飛來飛去的那種。”
我拉著她一下子躍上了房子頂。“坐。”
程十鳶倒也大方,和我一起坐在了屋脊上。
今夜沒有月亮,星星也沒有幾顆,唯一的光源便是別院裏掛著的燈籠,燈籠發出微黃色的暖光。
程十鳶:“你有什麼心事?怎麼不太開心的樣子?”
我抱著程十鳶,道:“我就是覺得有些孤獨。”
程十鳶:“你身邊有這麼多人,怎麼會孤獨呢?”
“我好害怕一覺醒來,發現一切都是我做的夢而已。”
程十鳶:“不是夢,不是夢,你看,我就是真實存在的人。”
我笑了笑,道:“想不想上那棵大樹?樹上的風景很不錯。”
不等她回答,我就帶著她躍到了樹上,程十鳶:“你是怎麼做到飛來飛去的?”
我:“用內力。”
將程十鳶放在地上,“走了,睡覺了。”
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便坐在窗前,默寫著孫子兵法的要點。
王詡撫琴,高雅極了。
突然琴聲停止,王詡走出閣樓,望向我這邊的窗子,沒想到目光對視,兩人都略微一驚,尤其是我,慌亂之中筆都掉了。
我忙低頭假裝在寫字,再抬頭時他已消失不見。
第二日,我正想出門,子虎:“藥鋪過兩天再去。”
我:“為什麼?你不會還要出門辦事吧?”
子虎:“不是,今天穀中會來客人。”
我悄悄的問:“誰來?”
子虎:“張儀和公孫衍。”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我在是為了防止他倆打起來嗎?”
子虎:“你也聽到了流言?”
我:“寫他倆不和的策論我看到過。”
我換了一身繁瑣的衣裙,算是盛裝吧,來等待著他們的正麵交鋒。
張儀先一步來到了別院,已經在秦國見慣風雨的他一派氣定神閑,身著青衫,一副儒生模樣。
張儀拜見過恩師,就與王詡談起了連橫所遇到的問題。我坐在角落。
不一會兒,公孫衍來到,白衣飄飄,儀表不凡,步履匆匆,一同來的,還有朝顏。朝顏盛裝打扮,霸氣十足。
而他們的老師,仍舊是一身黑衣,衣服上有金線編織的花紋。
行禮過後,場麵一度十分安靜,就像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公孫衍:“張儀,你勸魏王連橫,實在是用心歹毒。”
張儀:“公孫衍,你們搞合縱抗秦,秦就不能反抗了嗎?”
朝顏喝了口水,我坐到了朝顏旁邊,想以更好的角度觀看。
公孫衍:“你有沒有派人刺殺我?”
張儀:“如此小人的做法,如果我派人刺殺你,我就不得好死。”
朝顏:“經常遇到刺客,也可能是你日常太高調所致。”
公孫衍:“人太帥,想低調也不能,走到哪裏都是焦點,哪裏比的了張儀,不引人注意,暗中就把事情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