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澈果然沒食言,他天天帶著蘭絮到外麵瘋跑,為此武帝聞人寞沒少責備他。
但出了宮依舊我行我素。
蘭絮今早被叫進宮了,他本不想去,但耐不住聖恩難卻。
坐在馬車上的蘭絮昏昏欲睡,他每天都偷懶不上朝,也沒人說他什麼。
誰知道聞人寞今天非得抽風,天還沒亮就派人來請他進宮。
白術被暖爐熏的困倦,腦袋一點一點的,像隻小鳥啄米,可愛的緊。
“天師大人,到了”
外麵的太監叫了蘭絮一聲,蘭絮費力的睜開眼,提著衣擺下了馬車。
因為困倦通紅的眼睛,和蒼白單薄的身軀,妖豔的容貌,讓守門的侍衛看直了眼。
蘭絮一臉不耐煩,“聞人寞這麼早叫我要幹什麼?”
大太監聽了腿一軟,差點沒跪下地上,他連忙低聲道:“大人不可直呼陛下名字!大逆不道啊!”
蘭絮砸吧砸吧兩下嘴,暗道沒意思,隨便敷衍的哼唧了兩聲,跟著太監走向禦書房。
走在路上的時候,迎麵遇到一個穿著金玉綢緞的少年,他穿著厚重的披風走起路來,像個胖頭魚。
他奔著蘭絮就來了,後麵還跟著幾個宮人,蘭絮蹙眉,他怕這人撞到他身上,微微錯開了身。
誰知他停在蘭絮麵前,蘭絮旁邊的太監彎腰行禮。
“參見九皇子”
蘭絮微微側頭,用眼神打量著他。
原來是九皇子哦。
蘭絮收回視線,欲往前走,誰知竟被人攔住了去路。
九皇子聞人瑜身邊的貼身婢女攬住蘭絮,嗓音尖銳道:“大膽!見了九皇子還不下拜!”
蘭絮笑了,他對不懂品級階級,但聞人澈可和他說了,天師位同國師,堪比親王,他一個沒封位的皇子,還想要蘭絮行禮?
蘭絮眨了眨眼,疑惑道:“我是天師,你是皇子,我為何要拜你?”
“賤人!”
蘭絮側頭,看到聞人瑜麵色不善咒罵道。
他推開婢女,走到蘭絮麵前,一字一頓道:“你就是靠這幅妖豔的容貌哄的聞人澈對你死心塌地吧,出賣色相的賤人,爬到高摔得就更慘”
說完,推開蘭絮,大搖大擺的走了。
蘭絮一臉疑惑,什麼東西啊?
他實在是聽不懂聞人瑜話中的某些字眼,也不太明白他話的意思。
妖豔?蘭絮抬手摸摸自己的臉,一臉疑惑。
他轉過頭,看向一旁戰戰兢兢的太監,問道:“剛才攔我那個人是誰啊?九皇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太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嗓音顫抖:“那是九皇子的貼身婢女,叫畫湄,奴才愚鈍不知九皇子話中的意思”
蘭絮茫然的點點頭,嘴裏嘟囔著:“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終於到了禦書房,聞人寞坐在桌案前披著奏折。
他看蘭絮來了,吩咐身邊的太監總管,“吳用,上點心”
蘭絮自顧自的坐在聞人寞身邊,真誠發問:“聞人寞,賤人是什麼意思啊?”
走到門口的吳用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他拿著袖子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出去了。
聞人寞的手一頓,狀似無意的問道:“你從哪聽來的這個詞?”
蘭絮麵露無辜,撇嘴道:“九皇子剛才說的,他還說了一大堆奇怪的話,我不懂什麼意思,就來問你了”
聞人寞眯眼,壓迫感十足,“把他說的話全都重複一遍”
蘭絮娓娓道來。
聞人寞聽完,沉默了很久,隨後叫來吳用。
“傳旨,九皇子聞人瑜冒犯天師,無理之極,杖責二十,禁足三月”
“婢女畫湄,賜死”
吳用將頭低的很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