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太後壽宴。
先皇在位時,最愛花團錦簇,常在最寬敞的宴廳請眾人同樂。
每逢此時 ,他都會帶上自己的各色美人,讓人眼花繚亂。
而新皇派頭遠不如他父皇,加上皇後,他後宮一共隻有四朵嬌花,有三朵他還碰不得,也是奇事。
禮宮先是一番歌功頌德,盛讚太後德容。
聶弗陵帶著皇後率先向太後跪拜祝壽,接著是各王公大臣。
太後最喜愛的兒子聶明璧也祝壽人群中,她心中很欣慰。
聶弗陵雖然飲了酒,但他神色依舊清明,坐姿端莊,群臣也都不敢縱情放肆。
聶傾城歎氣,三皇兄就是這樣,今天是高興的日子,理應放鬆。
季蘊驚奇的發現,湘王聶明璧長得與聶弗陵很像,他膚色極白,神色溫潤,頗謙謙君子的風采。
觸到她的目光,聶明璧舉起酒杯:“陛下,皇後娘娘。”
聶弗陵舉杯,神色平淡:“湘王。”
季蘊隨他舉杯:“湘王殿下。”
看陛下疏離的態度,也沒人敢湊趣。
先皇雖好美色,但寬厚平和,臣子們犯了錯,他都睜一眼閉一隻眼。
聶弗陵與他截然相反,他做太子時手段就極為狠厲,毫不留情的處理了一批目無法紀的大臣,百姓們無不稱快。
饒是聶明璧見過無數美人,還是被季蘊給晃了一下眼。他沒想到季將軍的女兒會這麼漂亮,若她一直住洛陽,怕也是無數兒郎心儀的對象。
他從容收回目光,繼續與人對飲。
正逢秋景,酒至半酣時,聶弗陵總算發話讓眾人去園中走動賞景。
眾人鬆了口氣,紛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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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整個席宴上, 都沒有看向過聶弗陵。
可南越王還是不滿:“你看都不敢看他,是心虛嗎?”
宛若正要說話,有宮人說太後前麵等著他們。
前方溪水,宮人置酒杯於水,做曲水流觴,不止有太後在,還有湘王與湘王妃,聶弗陵帶著皇後也在。
聶弗陵不由向她看過去。
宛若隻是匆匆掃了他一禮,很快向他們行禮。
太後對聶弗陵道:“皇帝可還記得此人?”
聶弗陵目光落到宛若身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也不答話。
宛若頓感如芒刺在背,聶弗陵如今高大挺拔,加更俊美,早不是記憶中的故人模樣。
太後又對向她道:“你是宮中舊人,往日侍奉陛下甚是盡心。這次既來京,多住些日子,無事可進宮陪陪哀家。”
南越王麵色一僵,太後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