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千墨手一頓,“那得問你。”
他表情淡然,絲毫沒有反應,仿佛談論的內容與他無關。
“問我什麼,”柳晟月再次趴在桌上,“我都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來的。”
能怎麼來?她柳晟月就隻有他瀟千墨一個男人,她還想怎麼來?
明明她上次已經想起來了……
瀟千墨想著嘴角抽了抽,臉上終於有了情緒,“用不用孤幫你切身再感受一次,恢複下記憶?”
柳晟月聽罷直接被口水嗆到,臉一紅,雙手捂著臉,使勁搖頭,“不用!”
自她想起那些,瀟千墨的各種模樣時不時就在她腦海中輪番停留,根本揮之不去。她是切切實實和瀟千墨有過那麼一段事兒,她也確實隻和瀟千墨一人做過那種事。
她是想不起那種事是什麼感覺了,但是瀟千墨的各種神色卻是在她清醒的時候從未見過的,那模樣的他太好看了,真的又稀奇又吸引人。
可是瀟千墨他,就是不管她怎麼說,怎麼軟磨硬泡,都不願意再露出那樣的神色給她看。
瀟千墨終於幫她擦幹了頭發,一把把她拉到床裏。
柳晟月坐在床上,雙手防備地護著自己,睜著無辜的桃花眼,“你不會真來吧?”
瀟千墨挑眉,如此期待?
他熄了燈,把她推倒在床裏,蓋上被子,自己才上了床。
柳晟月躺在中間,裏麵是她的兒子瀟逸飛,太子瀟千墨躺在外側。
黑暗中,她的紫眸閃著防備,同時又雜糅著好奇的發亮光芒,看得瀟千墨扶額,“孤又不是禽獸,快睡覺。”
“哦。”柳晟月聽話地閉眼,心裏卻莫名有點空落落的。她竟然有點期待他做點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瀟千墨側過身,黑暗之中,他嘴角微翹~
於此同時,在將軍府外,一個沉著氣息的身影佇立在不遠處的屋頂,眼睛看著將軍府。
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身穿深紫衣服的美豔女子。
“主子,還需要進去嗎?”
男人看了看將軍府,擺了擺手,“不必了。”
他歎了口氣,“她殺了太多人,才背上了孽債,隻怪她太過年幼,經曆過的太少了,才會被人世間的七情六欲左右了。這可是她的生死劫,她還這般渾渾噩噩。”
男人語氣一轉,眺望著將軍府,“隻是,想不到那位竟會在她身邊,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雖不成氣,他可不一般。有他在,她應當不會有事的。”至少現在不會有事。
難怪穆慎來了那麼久都沒能帶走她,他本來接到消息就晚,又被新天帝安排去了鬼域,硬生生把穆慎逼回去了。
他知穆慎過來找她,那是恨不得穆慎能把她帶回鬼域去的,本來挺放心的,誰知新天帝就這麼中途攔一下。
如今穆慎回鬼域了,他就必須親自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紫衣女人聽候在一旁,恭恭敬敬,無半分他想。
“想不到那竟是他和她的孩子,可真了不得啊,難怪會天生異象。你想辦法接近那孩子,最好能切身護著他,別讓他走了歧路。”
“至於她,這是她的劫,你管不了,看著就行,別插手。”
“是,少主。”紫衣女子領命離開了。
男子腳步微動,下一刻,原地隻剩下殘影,而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百裏之外。
隻見他踏著月光,走進了神龍院。
第二天,柳晟月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了瀟千墨的影子。
【離開了啊……】
柳晟月側身,看著還在熟睡的皇長孫,臉上的失落一掃而光,她往裏蹭了蹭,攬住了那孩子,抱著他又睡了起來。
而此時,神龍院門口,慕清靈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打著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