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女人對他笑了笑,笑顏仿佛在這破敗不堪的黑白世界裏是唯一的色彩。
說完,她就要轉身離去,要去救治其他人。
下一秒,手腕就被秦拽住,力氣很大,痛感讓她有些惱怒。
“這位誌願兵,你在幹嘛?其他人還等著我,鬆手!”
秦回神,思索之後起身。
“我幫你。”
女人像是看到了神經病,但也沒再說什麼。
壞人,是不可能像他一樣來T國當誌願兵送死的。
“我叫秦子墨,我看你也是華國的,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他道。
女人一邊趕到別的地方替人療傷,一邊回過頭說:“我叫……鹿浠。”
*
又過了整整五年,秦子墨剛開始每天閑著沒事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讓鹿浠醫治,鹿浠還真以為他哪裏傷著急著為他查看。
但除了肩膀上那傷,秦子墨沒有任何的傷處。
一次兩次,鹿浠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裝病的。
“喂,秦子墨,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秦子墨失笑,摸了摸她炸毛的頭發。
“這幾天沒什麼傷員,敵軍也在潛伏沒動靜,你有空,我休息,不能來找你嗎?”
鹿浠羞紅了臉,一把拍開他的胳膊。
“你……你為什麼老找我呀?”
“因為喜歡鹿浠。”
秦子墨毫不遮掩,兩人四目相對,倒是鹿浠先移開了眼睛。
“你這……”
還未等鹿浠說完,秦子墨瞳孔一震,突然大聲喝了一句:“趴下!”
鹿浠被人擁入懷裏臥倒,她剛要問發生了什麼,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轟鳴的爆炸聲。
秦子墨目光冷冽,將鹿浠抱起來快速放置一個角落。
“聽好,從現在開始往北方跑去,那裏有個參天大樹,是T國的禁忌之地,包括F國都不敢靠近。”
“在那裏乖乖等我。”
秦子墨語重心長囑咐著,冷峻的眉峰止不住憤怒。
F國竟打算從傷員和孩子們聚集地開始攻破,這裏有大多的幸存者,更是戰地記者和戰地醫生的駐紮地。
這群人已經瘋到無法無天了,連對待弱小都敢這麼下狠手。
“快走!”
秦子墨拍了拍她便轉身離去,與其他誌願兵彙合之後往駐紮地外走去。
鹿浠回過神來撲了撲身體,對著慌亂的人群喊道:“大家冷靜,和我一起往北方禁忌之地跑,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