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生育,不是女人一輩子的任務。”
“豎子!傳宗接代是每個人都要做的,不是她的任務,你還沒這個任務嗎!”
秦子墨直視的眸色不變,隻是說了一句:“你忘了母親,是怎麼離開我們的嗎?”
話音落下,秦嶽的眼睛猛的顫動了一下。
秦子墨的母親,說來是因為他死的。
死在冰冷的手術室,死在秦子墨出生哇哇啼哭的那一瞬間。
是難產。
秦子墨眼尾微微泛紅,“我不想剝奪她的健康,沒人承認生育是件很危險的事,但你和我,都明白。
生育,是男人將愛與希望寄托在一個細胞上,然後容忍他傷害自己最愛的人。”
秦嶽語氣弱了些,卻依舊勸告道:“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大部分生孩子都不會有問題,你何必如此鑽你媽媽這種個例的牛角尖呢?”
“父親,你看看外麵,即使我們現在科技如此發達,每年因為生育死掉的女人還是有二十多萬。”
“拋去這些,光是一個陌生人在我最愛的人身體裏當寄生蟲折磨她,我就無法容忍。”
他對著秦嶽的方向重重磕了個頭,“我說過,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我不想賭,也不願意賭。”
“這個世界是固定的,可總要有一些不合群的人去改變不該存在的理念。”
他抬頭起身,踉蹌著轉身握住門把手,“還請父親,原諒我。”
“我不能因為你生養我的血肉,就聽從你的話去撕扯別人的身體。”
秦子墨離開了,秦嶽長長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眺望落地窗外的風景。
高樓大廈平地起,空中浮車秩序井然有序,機甲布滿城市各個角落,繁華如夢的未來一展無遺。
但,為什麼她永遠停在了那個冰冷的手術床上。
……
剛關上門,秦子墨去了醫院包紮上傷口。
現代的傷很容易就會被治愈,利用高科技,不過半個小時秦子墨身上的傷就已經被治愈完全,一點瑕疵都看不出來。
他拐彎去鹿浠最愛的甜品店買了份玫瑰荔枝味的蛋糕,駕駛飛車離開。
隻是他沒注意,在不遠處的人群角落中,有一人從透明色慢慢現出身來。
在這種發展空間裏,擁有隱身異能的鹿浠像是異類。
她輕笑了一聲,揮手掐滅手裏的刃氣。
秦子墨說的沒錯,她不是人,哪怕在這個沒有異能的世界裏,她還是有全能係異能。
以前怕被秦子墨擔心一直沒有坦白,今天偷偷跟著他出來還聽到了不少的事,那道刃氣便是秦嶽砸傷秦子墨的時候鹿浠下意識想保護秦子墨喚出來的,雖然到最後也沒出手。
不過……
她的身體再次化作透明,再睜眼鹿浠已經回到了家裏。
不過,也許一直在被默默保護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