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醫生……”
“別叫我！”袁慕生冷笑，餘光掃過垃圾桶，“要是撿起來的話，就立刻給我出院。”
韓乾：“……”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
病房中的南鶴看到門口對峙的兩人，對著韓乾揮揮手。
“算了，韓乾你先回公司去吧。”
總裁發話，韓乾不敢違背，離開前看了一眼醫生黑臭的臉色，到底沒敢把垃圾桶的文件撿起來。
目送著秘書消失，醫生卻彎腰拾起文件走進病房，進門後，他將合同放在了距離南鶴最遠的位置。
南氏集團的項目文書，都是公司機密，當然不能真的隨便扔在垃圾桶。
“醒了？”在床邊站定，袁慕生居高臨下的俯視床上的人，“你挺能折騰，遇到你這樣的病人，我這一世醫名都要毀了。”
“怎麼會。”南鶴輕笑，“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不問自己病情怎麼樣，一醒來就問出院，看得出來你挺不想活的。”
冷笑出聲，醫生拿起床邊托盤上的藥劑，給南鶴換輸液水。
“公司上萬人等著吃飯呢，耽誤一天工夫得耽誤多少項目？”
聽著南鶴無奈的語氣，這一次醫生沒有反駁，換完藥劑在旁邊坐下。
“南鶴，工作會要了你的命的，適當休息一下吧。”
“把病好好養養，別讓它惡化了，你才二十幾歲，你還很年輕。”
“好。”
“最好像你答應的這樣好。”
醫生拍拍男人的肩膀起身，他剛站起來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本是隨意的低頭瀏覽，不想看到的消息卻讓他差點原地丟掉手機。
醫生連忙轉頭，卻還是晚了一步。
南鶴盯著手機上的推送，握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上麵是一則小公司拿下某某公司的大項目，以及對這家公司的各種誇讚。
不巧，這個項目一直都是南氏在跟，那所謂的策劃方案，都和南氏最近擬出來的一模一樣。
報道下方，還附帶著一張幾人簽合同的照片，精致的少年驕傲的站在小公司老板身後。
南鶴眼前出現雪花，有短暫的失焦。
“阿鶴，你沒事吧？”
袁慕生連忙攬住南鶴，用力拍打他的臉頰：“你先別慌，先讓韓乾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袁醫生，這個項目我們公司投了一百多個億，設備都準備好了。”
如果項目打水漂，整個公司的資金鏈都會斷。
公司不缺錢，但公司那麼多項目，資金都是鎖死的。
“你先別慌，李伯伯那邊是老客戶，不會隨便換人的，我們先問問，資金不會斷的，相信我。”
“好。”男人雙手顫抖，找出一串號碼撥過去。
片刻後，那邊響起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不等南鶴開口，便欣喜的誇讚起來。
“南總啊，你好，你們新的方案我們很滿意，不愧是南總，晚上為我們的合作慶祝一下啊？”
“……李伯伯……”南鶴聲音幹澀。
南鶴很少會這樣套近乎，中年男人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
“小鶴啊，是項目上還有什麼問題嗎？”
“李伯伯，我沒叫人去找你簽合同。”
“怎麼可能？那就是你家的方案，我們上次還一起商量過，小月都在呢。”
“嗯。”男人深吸一口氣，徹底脫力，“李伯伯，那不是南氏來簽的，拓放集團，不是南氏的。”
“……可是……可是合同已經簽了，毀約要賠償三倍違約金……”
中年人也慢慢回味過來，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小鶴，真的不是你讓他們來的？”
“李伯伯，不是，我有點事先掛了。”
不等那邊回答，南鶴按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