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將魔氣凝聚,左聞卿繃緊神經,隨時準備著對外麵那些修者發起攻擊。
但是,半刻鍾過後,無極之淵依舊顛簸,卻沒有修者闖進來。
難道不是修者想要闖進來?
那為什麼,無極之淵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正想著,一道雪白的身影從天而降,那人滿頭銀發,恍如神明,渾身更是不帶一絲魔氣。
左聞卿咬住後槽牙,心中一沉。
對方身上有神力,應該是飛升之人。
可,他在修真界多年,從未聽過這麼一號人物。
正想著,那人抬眼,對著左聞卿躲藏的方向輕輕掃了一眼,隨即衝出封印的口子。
隨著白衣男人離開,外邊封印處湧進更多的鮮血。
封印之外。
白衣男人飛出後緩緩落地,雪白的長靴踩著鮮血,慢慢往前,周圍的魔獸下意識避讓。
“現在是哪一年?”白衣男人問。
清清冷冷的聲音在空氣中蕩漾,周圍的修者們停下對付魔獸的招式,紛紛轉頭看向男人。
場麵陷入短暫的凝固。
男人身上沒有魔氣,偶爾透露出來的神力,昭示著身份不簡單。
但,對方是從無極之淵出來的。
聰明的弟子已經讓人去給門中前輩傳信了。
男人一步步靠近,修者們步步後退,眾人不敢出手,卻也不敢放男人離開。
先前發狂的魔獸,紛紛匍匐在地,做出一副俯首恭敬的樣子。
看著跪拜的魔獸,修者一時間分不出來白衣男人究竟是飛身的修士還是魔物,更是不敢讓白衣男人走。
男人走了十幾步後停下,他平靜的看著麵前一張張陌生的臉。
“你們是在阻止我嗎?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做這種蠢事。”
“你是什麼人?”年輕的修者們防備的看著白衣男人,一個個挨在一起,仿佛可以從彼此之間獲取力量一樣。
“我對回答你們問題,沒有興趣。”
輕笑一聲,男人抬頭,一道勁風襲向在場的修者。
明明是一道看上去沒有什麼威力的清風,它所過之處山峰都被攔腰折斷。
修者們被斷裂的山峰樹木嚇住,臉色發白的想跑,可他們怎麼比得上風的速度?
腳都沒來得及邁開,風刃就貼到跟前。
但,也算他們運氣好,之前通風報信的弟子,帶著宗門大能趕到,為他們擋開了這道風刃。
來者是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穿著宗門服飾,落地後,看著白衣男人大喝出聲。
“孽畜,休要傷人!祖師爺將你鎮壓在無極之淵數萬年,你不但不知悔改,還敢殺人!”
“孽畜?”白衣男人銀白的長捷一顫,看著老頭忍不住笑出聲,“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叫孽畜?”
“噬魔風羨淵,老夫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知道就好。”白衣男人臉上的笑慢慢淡下去,“你可記清楚了,免得我會以為自己殺錯了人。”
話落的刹那,銀色的絲線穿透老頭的身體,瞬間將他紮成篩子。
年輕的修者定神細細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的空氣中飄滿了這種銀線。
“你說的對,我是噬魔,但,你也不必害怕承認,本座應該是這世上至今唯一還存活著的神明。”
隻不過,是世間欲望為食的邪神,生靈隻要有情,皆是他的養料。
“真不明白,如今的修士一個個都是這麼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