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洪陽話剛落,銀發男人像道利箭躥起,抄起桌上的酒瓶砸在男子頭上。
酒瓶破碎,洪陽抱頭在地上翻滾,嚇得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他們這些人隻是愛玩,而這位南二少,卻是貨真價實的二世祖,做事毫無顧忌,橫行霸道,身後又靠著南家。
雖然南家早就放棄了他,立了私生子做繼承人,但南老爺子也並沒有徹底放棄南二少。
這些年,他在圈子裏惹出來的事,都是南老爺子和那個私生子擦的屁股。
圈子裏這位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畢竟是個渾人。
你說是南家人,人家不在繼承範圍,你說被南家放棄,南家卻並沒有完全不管。
出了事與南家無關,南二少惹事上身,偏偏有南家人在背後。
這樣的人誰敢招惹?
一瓶子砸完,南二少還不解氣,又去拿第二個瓶子。
宋銘寒見狀連忙開口製止:“南二少,洪陽拿了你多少錢,我幫他賠給你怎麼樣?”
宋銘寒不怕南鶴打死人,他隻怕南鶴在他這裏打死了人,南家那邊最後算在他頭上。
今晚這一頓可是他請的。
南家行事低調,雖然比不上以前的溫家,但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招惹的。
“哦。”南鶴舉起的酒瓶一鬆,抬眸懶懶地看向宋銘寒,“一百二十萬,你賠?”
“對,宋某賠給你。”
“那好,現在轉吧。”放下酒瓶,銀發男人直接掏出收款碼,“算上利息,一共一百五十萬,宋總不會賴賬吧?”
“當然不會。”宋銘寒臉上的肉抽了抽。
他驚訝於南鶴的不要臉,不過確實不心疼那點錢,反正一會兒南鶴走後,他都會找洪陽要回來的。
“叮——”
“宋銘寒向您轉賬一百五十萬整,請查收。”
聽到轉賬的提示音,南鶴臉上才慢慢浮現笑容。
拿到自己的錢後,銀發男人朝著宋銘寒擺擺手機:“謝了,宋總。”
話落,轉身離開。
所有人也在這一刻鬆了一口氣。
誰知下一秒,那人走了兩步踉蹌一下又停下。
包廂裏眾人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提起。
被絆住腳的南鶴表情立即冷下來,朝著地上的人猛踹一腳。
“什麼玩意兒,躺在這裏當老子的路。”
旁邊的人吸了一口涼氣,怕被牽連,立馬解釋:“二少,這位是太子爺溫先清。”
“切,什麼太子爺,都破產了。”
南鶴不屑的輕嗤,用鞋尖抬起溫先清的下巴。
“他為什麼在這裏?”
“溫太子也是來找宋哥借錢的。”
“借錢?”南鶴嫌棄地移開腳,後退一步。
“是的,他妹妹不是摔下樓梯要做手術嘛。”
“哦。”那和他沒關係。
收回目光,南鶴大步往外走。
“南二少。”宋銘寒眼中閃過一絲惡意,突然叫住南鶴。
“……”操!
銀發男人回頭,不耐煩地鎖定宋銘寒。
“叫什麼叫?你最好有事。”
並不畏懼南鶴的威脅,宋銘寒笑著說:“聽說二少男女不忌,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好好調教一下溫太子爺呢?”
“這太子爺可和外麵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幹淨,有脾氣,有傲骨,玩起來一定讓二少有不一樣的感覺。”
安靜趴在地上的溫先清渾身一僵,抬起頭驚恐地看著宋銘寒,眼中恨意毫不掩飾。
宋銘寒挑釁的回視溫先清的恨。
他之前就在想,要怎麼才能徹底讓這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永遠翻不了身,想不到老天就自己送枕頭來了。
送到南鶴手中的人,不是死就是殘,就沒有能完好無損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