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重重宮門。
南鶴的馬車突然被攔下,撩開簾子看去,原來是騎著馬追來的太子。
祁長聞拉住韁繩。
他今日是特地來告別的。
“丞相大人,我已經向父皇請旨,明日就出發前往宜城,丞相若有事,可以書信到宜城。”
“祝太子殿下一路順風,臣會讓小兒收拾好,去太子府。”
“借丞相吉言。”
太子拱手,想了想還是說出心中的擔憂。
“丞相大人,今日朝堂之上,祁連煊主動求娶宋悅會不會有詐?”
在他看來,朝上那一遭,祁連煊連幾個臣子都玩不過,實在是不像學過帝王術的皇子。
除非是祁連煊本來就設計好的。
那種情況下,還要站出來,莫不是故意的?
男人臉上笑意放大。
“殿下,臣說過三皇子不足為懼,您應該把心思放在五皇子身上。”
“五皇子才是你登基路上真正的絆腳石。”
至於祁連煊,在長源鎮待了十年,也就隻會欺負一下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十年的懈怠,怎麼可能還是朝堂上那些老頭條的對手?
這十年,祁連煊以招兵買馬為主,完全無視了朝廷局勢,更沒有民心,他拿什麼登基?
即便他要造反,不管是太子手上,還是五皇子手上,亦或者老皇帝,有的是大軍等著他。
造反就真的那麼容易嗎?莫不是其他皇子不知道造反?皇帝沒聽過造反?
這些年五皇子與太子雖然爭得死去活來,但都沒有傷到根本。
原本按照劇情,京城的人都以為祁連煊死了,太子會與五皇子為了皇位不擇手段。
但,十年前太子就知道三皇子活著,一直監視太子的五皇子自然也知道了。
兩個皇子怎麼可能不留一手呢?
還輪得到祁連煊像劇情一樣撿便宜?
怎麼可能。
“是,是孤分心了,謝老師指導。”
南鶴送走太子,很快又迎來五皇子。
五皇子與太子不同,太子清風霽月,五皇子卻是個較為陰沉的人。
他一出現就讓侍衛圍住馬車,冷笑連連。
“丞相大人不是自稱不想卷入皇黨之爭嗎?怎麼和太子走得這麼近,難不成是要投靠太子了?”
麵對五皇子,南鶴並不像與太子那般隨意。
男人從馬車上下去,對著五皇子行了個禮,才鎮定地回話。
“五皇子是個聰明人,不必與臣說這些,殿下知道臣與三皇子不和,與太子多說兩句,也不過是拜托太子照顧小兒。”
五皇子高坐馬頭,仔細觀察著南鶴臉上的表情。
許久之後他才陰惻惻的笑出聲。
“既然丞相大人有了交情,萬一你那些學生以為你站駝太子怎麼辦?”
“不如丞相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當作不知道你與太子私交。”
“殿下請說。”
“三日後,五皇妃設花宴,我希望丞相夫人能來。”
“丞相放心,我不會對夫人做什麼。”
“既然丞相要中立,那也得兩邊都顧及到才行。”
“好。”
“算你識相。”五皇子臉色好轉,勒馬離去。
等到五皇子離去,南鶴彎腰撿起地上的請帖回到馬車上。
男人剛坐穩,一直躲在馬車中的係統搶奪請帖,丟在腳下重重踩了幾腳。
“宿主大大,要不要我去把他手砍了?是左手丟的對吧?”
“別鬧,要收尾了。”
“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他,當初你不收他做學生是對的,就他,呸!”
“所以,你還不許人家記仇了?”
“記仇?我這麼好看的宿主大大,他居然敢記仇,給他臉了。”
“宿主大大,我就愛你蹂躪我,你要試試嗎?我真的超愛。”
“需要小皮鞭嗎?我免費提供。”
南鶴:“……”你找太子殿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