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給我下藥的虛榮女人,現在裝什麼?怕不是侯爺覺得丟臉,故意溺斃了我的皇子妃?”
侯爺氣的差點厥過去。
“祁連煊你別欺人太甚!”
“陛下!一定是他害了我女兒!求陛下為我做主!你若不給我做主,老夫今天就撞死在這裏!”
“放心吧,朕肯定會給你個交代。”
老皇帝嫌惡地擺擺手,隨後將目光看向五皇子。
“老五,你覺得呢?”
平日裏,老五最是懂他,老皇帝相信五皇子會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皇子害死臣女,這會成為皇家永遠的醜聞。
哪怕明知道是這樣,皇帝也不願意抖出來,一定要蓋一張遮羞布。
五皇子沉默了片刻,才吐字清晰的道。
“兒臣以為丞相大人說得對,天子犯法,自然更不能輕饒。”
“希望父皇能夠還侯府一個公道。”
五皇子一開口,整個大殿上的朝臣紛紛跪了下去。
“請陛下還侯府一個公道!”
“請陛下還侯府一個公道!”
“請陛下還侯府一個公道!”
“好!好好!好好好!”
老皇帝握緊拳頭,狠狠瞪了南鶴和五皇子一眼。
“傳朕旨意——”
“三皇子奸汙朝臣之女,秉性不端,藐視國法,三日後,發配邊疆,三年內不得回京!”
三年不能回京,那他豈不是徹底與皇位無緣,真要逼他走到那一步嗎?
祁連煊白著臉,顫巍巍跪下領著。
散朝後,南鶴向五皇子道了謝。
麵容陰沉的五皇子怒道。
“莫非丞相大人眼中我就那麼不堪?所以這就是你不收我做學生的理由?”
“本殿下雖然手段狠辣,比不上太子美名在外,還不至於欺負一個女人,草菅人命。”
南鶴笑著搖頭:“並非。”
可看著南鶴溫和的笑,五皇子更覺得氣人。
虛偽小人!偽君子!特別想把這虛假的笑撕爛。
看不起他就算了,還要在他麵前裝什麼清風霽月的君子,和祁長聞一樣惡心。
三皇子被發配邊疆了,三皇子府徹底亂了陣腳。
第二次祁連煊就發動了叛亂。
他領著兵,湧向皇城,還沒摸到城門就被五皇子拿下。
他不知道,五皇子和太子等他造反等了整整十年。
太子不在,五皇子立大功,五皇子的勢頭瞬間蓋過太子殿下。
直到太子賑災回來,這種局勢才好點。
造反失敗後,三皇子被貶為庶人,發配邊疆充軍,三皇子家眷全部打入賤籍。
聽說宋悅被賣到了清雨樓,那裏才是真正娼妓待的地方。
不過宋悅長得好,有靈泉滋養,又是三皇子曾經的妻子,入幕之賓不計其數,生意好得不行。
皇帝打入賤籍,是不能贖身的。
宋悅剩下的一生已經注定淪為玩物。
不過宋悅手段好,雖然身在清雨樓,卻沒人敢得罪他,養著他的大人物多。
後來,和京城的人來往久了,宋悅才知道,南鶴這個丞相到底有多高。
於是撕下來,又開始讓人給丞相府送信,都是一些道歉訴說相思的酸詞酸句。
“阿鶴,已經十三年沒見了,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這些年,奴家想你了,其實當年我也是喜歡你的,可是你從來不看我一樣。”
“所以我才會做出那麼多錯,就是為了你看我一樣啊。”
安順捏著信紙,聲情並茂地念著信上的內容,圍著中年男人繞圈。
南鶴頭痛地揉著眉心:“順順,別念了,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