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同樣的兩個夢(1 / 2)

作者有話要說:有親提出前麵的情節跟某本書有點像,去看了一下,確實很相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幹脆改了。對兩個少女的叛逆期的性格做了進一步的表現,但並不影響情節,看過的親就不必再看了。到了千葉這邊後,我重新轉入了新的小學上5年級。

我在黑板上把自己的名字“小室 香織”四個字寫得很漂亮,然後笑得很甜地做自我介紹,看得出同學們都對我很感興趣,一下課就把我圍了起來。因為來了千葉後我覺得自己一下子長大了不少,不能再任性讓媽媽擔心了,所以對他們也沒有故作冷淡什麼的,很親切地回到了他們的各種提問,因此也很快地融入了這個班級,大家對我的態度都很好,不存在對於轉學生的排斥之類的。

但是很快就有新的問題出來了。

我發現雖然自己可以用巧妙的態度和眾人表麵和樂地相處,但是我永遠無法理解他們幼稚的思考回路。比如說我實在不懂兩個女生為什麼可以因為一個頭花的顏色爭吵不休,也不明白兩個男生為什麼可以由於一張貼畫的歸屬大打出手。

明明是5年級的小學生,男生們居然還對掀女生的裙子樂此不疲,一群人傻逼一樣並排坐在樓梯口等著窺見路過女生的裙下春光。

以前對付這種情況我都是直接一腳踢過去,為了避免走光,底下再穿一條長褲特立獨行地走在校園裏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到千葉這邊來了後,我要求自己事事不能出格,麵對男生們的無聊舉動,便隻有連連躲閃,艱難防守,十分憋屈。

5月的時候,學校組織到千葉海邊春遊,我百無聊賴地隨隊出行,坐在公車後麵,被搖得意識模糊。

到了海邊,一片熱鬧景象,我卻不屑於跟那些“小朋友”一起玩兒幼稚遊戲。有人來拉我也已身體不適推辭。我冷眼看著他們無知地歡笑,覺得自己真是高處不勝寒,沒有一個人能在精神層麵上來理解我,讓我如此驕傲而又寂寞。

雖然媽媽說這是典型的叛逆期症狀,但我堅決不肯承認。叛逆期那麼貧弱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上天既然給了我一雙看清現實的眼睛,發現真理的頭腦,就絕不會讓我那麼庸俗地長大。

事實證明,叛逆期的孩子都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們正在經曆叛逆期的,但成人們的經驗確實有其實踐性和合理性的。

視線掃過一副溫馨的畫麵。

爸爸和兩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兒子在玩鬧,一個表情有點倔強,一個笑得很好看。大一點的姐姐就和溫柔的媽媽在旁邊加油,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幕,卻讓我心裏發堵。

自從爸爸離去,媽媽臉偶爾的念叨都沒有了。我便知道她是真的當我的爸爸已經不屬於這個家。夜裏會偷偷地委屈,想念他溫暖的大手,放在我手心的五彩的糖果,但是也知道如果表現出一絲絲這樣的寂寞,媽媽隻會更加難過。所以我隻有努力撐起笑臉,維持著我外強中幹的自尊與自信。

逃避般地扭過頭去,便見另一個側臉線條一看就很倔強的女孩也幾乎是同一個表情注視著那幅全家和樂的畫麵。

我幾乎立刻就下了判斷,她會是我的同類,一定會理解我的寂寞與憂傷。難以克製地蹭過去,違背本性地主動打招呼,“我叫小室 香織,你可以叫我香織或小香,你叫什麼名字?”

她看了我一眼,有點冷淡的樣子,但還是答道,“我叫淺倉 亞由。”

我也不介意她的敷衍,自顧自地說,“你也覺得來這裏很無聊吧?真是不知道那些人怎麼玩兒得那麼起勁。”

她這才正眼看我,表情有些憤憤,“這些不諳世事的溫室花朵,一看就知道是從小被寵著長大,毫不知人間疾苦。”

我的眼睛立刻驚喜地發亮,終於有人理解我的感受了,連連慨歎,“上帝總是公平的,給了他們無知的幸福,給了我們清醒的困苦。”

亞由也立刻兩眼放光,握住我的手,臉上已經是完全的找到同誌的表情,“你也可以叫我亞由的。你這句話太有見地了,雖然上天奪走了我的父母,卻讓我看清了人情冷暖,人心善惡。小香你是怎麼會有這樣的看法的?”

我的聲音黯然下來,“自從我的爸爸離開那個家以後,我就不停思索著這些關於人生與現實的問題。”

亞由拍拍我的手,以示安慰,然後突然提議道,“既然我們根本不跟他們在同一個世界,也就不要在這裏浪費光陰,幹脆溜了吧!”

我這才發現原來她金黃色的眸子很是狡黠靈動,並不是我最初以為的冷硬的人。本來我有點害怕,可是不想在新朋友麵前示了弱,而且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幹壞事的感覺讓我很興奮,所以也就痛痛快快地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