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葉，絲絲灑落，微風拂過，光影細碎流動，清幽閑適。
季念耐心等待著他的回答。
林易掙紮一番，慢吞吞地給她自己的答案，“我才高一。”
季念笑了，說不上來氣還是什麼，手背露出隱約的青筋，漆黑的眸子變得淡漠，“所以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願意等我，畢業後可以嗎？”他小心翼翼地問她，內心已經做好了被她拒絕的準備。
“可以。”
冷不丁聽到這聲“可以”，他怔住，季念給他戴上那副眼鏡，少年又恢複木訥的書呆子形象，她幫他整理好弄亂的衣領，“好了，你回去吃飯吧。”
林易不敢動，隻是輕輕扯她的衣袖，“你生氣了嗎？”
“沒有。”
季念知道，兩人觀念不同，她能做的事不代表林易能接受。
她自認為挺喜歡林易的，不然怎麼這麼有耐心陪他搞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林易猶豫片刻，在她唇上快速親了一口，沒等季念有所反應，便害羞地逃走。
季念伸手去碰他親過的地方，低笑起來。
林易一路上收到了不少打量的目光，他無暇探究是單純的八卦亦或者同性間的惡意。
下午還有考試，不能餓肚子，他選了幾樣簡單的午飯菜，驟然聽到有人叫他，回頭發現章楠和許子期兩人都在等他，心裏劃過一道暖流，他端著餐盤朝他們走過去。
章楠迫不及待地向他八卦：“快跟我說說！你們發生什麼事了！有沒有紅眼掐腰給命？”
林易錯愕，“什麼意思？”
章楠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深山老人，驚訝居然有人不上網，“小易你不知道嗎？網上很火的紅眼掐腰給命文學，紅著眼把你堵在牆角，親我一口命都給你。”
林易：“……”
“你這副表情……”章楠不知道腦補了什麼，一臉的驚恐，“我看季學姐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她不會把你拉進無人之處揍了一頓吧？”
林易無語，“你想哪去了？她怎麼會是這種人？”
“現在就開始護上了？你倆確認關係了？”
“……沒有。”
章楠打趣完他，又眼神凝重地盯著他，把林易盯得汗毛直立，“我要吃飯了。”
章楠隻好作罷，轉頭跟許子期聊八卦。
解決完午餐，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考試了。
章楠在第五考場，走到一半和他們分道揚鑣。
兩人異常沉默。
林易本來就不是話多的，剛開學那會他和許子期兩人一起學習，還有些話題。
最近許子期也不去圖書館了，和其他男生混在一起，兩人沒怎麼相處。
氣氛有點尷尬。
許子期突然開口問他：“小易，你真的和季學姐在一起了嗎？”
林易感覺他好像變了很多，停頓了下，才回：“真沒有，別聽楠楠瞎說。”
許子期“嗯”了一聲，“那你和季學姐在一起的話，記得告訴我。”
“……”
“嗯。”
考試有兩天，考試完畢就是周末。
林易對自己的成績很有信心，他在宿舍收拾好衣物，打開手機看校園網成績獎勵。
程默第二個回來的，他之前都不回家的，這次竟也開始收拾起書包。
許子期在他之後回來，他一進來就拉著林易的胳膊央求他，“小易，這周能不能讓我去你家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