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在李白的房屋裏等了他很久很久,從天光乍破到夜色沉淪。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

桶裏的“人”不知道已經昏過去多少次了,那已經看不出是人了,滿身的爬行物。

細細的毒蛇層層纏繞著男人的軀體,時不時張出鮮紅的舌頭舔舐男人結痂的傷口,然後撕扯皮肉。

“啊——”嘶吼的男音高昂,似乎忍不住這種劇痛。

雲兮麵無表情的取出地上簍子裏的毒蠍丟了進去,撒了一些令它們興奮的藥粉就退出了。

木桶上束縛著層層鐵鏈,男人的手腳筋被挑斷,內力被廢掉。他自然沒有一點能力抵抗,不大的空間血水濺出,痛呼聲慘叫聲讓人雞皮掉一地。

二寶聽的雞皮疙瘩起三層,“雲兮,你在想什麼?”

“啊——我錯了,奶奶!”

“放了我,我什麼都說!”掙紮間,小蛇猛然鑽進男人的喉嚨狠咬了他一口。

雲兮摩挲著手中的信紙,神情有些莫名。她抬起眸,眼中湧出一層血絲。

在二寶震驚的眸光中,她一把撕碎了李白寫給她的信。

“雲兮,你···”

碎紙紛飛,那雙眸子湧出認真和堅決。她一把抽出落灰的彎刀,踏著碎紙而去。

二寶忙攔著她,聲音帶著幾分焦急。“你要去做什麼?李白不都說了他去打匈奴,很快就……”

“正因為他去打,所以我才不放心。”雲兮收起平日的玩笑,“李白走了半個月,至今皇帝才給我他的手寫信。”

“李白就是不想讓我去。”

二寶點頭道:“打仗我們根本不了解,再說了你是個女子,哪有女子上戰場……”

“為何不能?”

“這個跟我們的世界不一樣,這個是架空的朝代。雖說女子地位不低,可上戰場也是聞所未聞!”

雲兮擦拭著刀具,佩戴好暗器。“別的不想知道,隻知道滿朝臣子明知匈奴來襲,卻一個個畏首畏腦。”

“他們不滿李白,可最終還是李白主動背劍請纓。”

“我擔心他們使絆子,所以我要去,我要去幫他。”

二寶攔著她:“就你一個人,怎麼敵的過千軍萬馬?”

雲兮輕哼一聲,“誰說我現在要去樓蘭了?”

二寶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要去見皇帝。”

二寶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噎死,他震驚道:“你,你要去殺皇帝!??”

“你在家看著他,我走了,別跟著我!”

雲兮輕飄飄的施展輕功飛走了,留下一臉焦急的二寶在原地。

很快,他聽到木桶快破裂的聲音,暗暗用了能量進行加固。

獸眸溢出一絲擔心,“雲兮……”

絲竹之音靡靡,舞娘似一片片雲,正中的紅衣少女身姿輕盈,踩著腳下的鼓而舞。

玄宗皇帝端起酒杯和大臣們相互吆喝,氣氛正值火熱,琴聲卻戛然而止。

眾大臣麵麵相覷,文公公大喊一聲。

“大膽,你們怎麼回事!”

紅衣舞娘在一群白衣少女們唯唯諾諾中站起身向前兩步跪下。

一把扯掉麵紗,聲音冷淡嚴肅道:“請陛下為臣女族人做主,還林氏一片清白。”

此話一出,宴席上的張大人險些坐不住。這個舞娘是專門找到他自薦。

本來他不想答應,可見此女麵容傾城,舞姿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