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急也沒用,大虎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某個寺廟裏聽了啥和尚的話,居然說可能是緣分不到之類的話,聽得衛螭隻覺晴天霹靂,感情他們家的人也有被別人忽悠的時候!
不過,大虎不急,衛螭也不好太自作主張,也就隨著他去,倒是二虎,也不知哪裏找了個媒婆來,拿了一堆畫像來給大虎看,讓大虎瞅瞅可有挑上眼的,衛螭好奇也跟著去看了看,看完再次鄙視自己的空間想象力,說實在的,在衛螭看來,所有畫像都是同一個人,實在看不出區別,沒文化真是太可怕了。由著大虎兄弟去搗鼓,衛螭敗退而走。
在家休息了兩天,李治帶著小兕子天天跑來玩,一點都不像是要出京的人,衛螭的假期也沒幾天了,幹脆跟著幾個小鬼頭一塊兒悠哉的度過最後幾天的假期,玩耍中,時光過得飛快,感覺還沒玩夠,假期就已經結束了,衛螭隻得收拾收拾心思,準備去上班。雖說是休假在家,但有些事情,偶爾殷安道還是會拿過來請示他,某些東西,又不能拖,且隻有衛螭才能下決定,醫學院如今還真是離不開他。
殷安道這臭小子,最近小日子過得春風得意、幸福無比,衛螭那天帶回消息後,秦老爺子就讓他不用管了,由老爺子接手,之後老爺子進宮了幾次,雖未得到正式答複,但苗頭卻已經看出來了,殷安道算是吃了個定心丸,每天歡歡喜喜的上班,等待著宮裏的聖旨正式下來,然後再去做娶媳婦兒進門的準備。
如今殷安道這樣也算是春風得意了吧?看那小子樂嗬嗬的忙公事的樣子,衛螭笑嗬嗬的想著,心裏就回蕩著倆兒字——青春啊青春!
有時偶爾照鏡子的時候,鏡中依稀可見的年輕臉孔,讓人欣慰,也讓人無奈,已經失去的東西,就算外表複原了,心態卻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年輕的臉,蒼老的心,這就是衛螭如今需要麵對的尷尬,一種無法言說的尷尬。而相同處境的,應該同樣尷尬的某女士謝玖童鞋,人家就沒這個煩惱,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樂嗬嗬的,搞得衛螭毛骨悚然,女人對於青春的執著,與男人是不同的。求同存異,這是衛府的大方針政策。
“大人,明天陛下宴請吐蕃國的使節,您需要出席。”
臨下班回家的時候,身為助理兼秘書的殷安道提醒衛螭,衛螭擺擺手表示知道了。兩人分手各自回家。
到的禦宴那天,穿上官服,再次齊齊整整的去參加宴席,宴請外國使節,這是禮節,能參與的人都是光榮的。衛螭坐在自己位子上,舉目朝吐蕃使節的位子看去,坐首位的是個大漢,濃濃的眉毛,挺直的鼻梁,連髯的胡須,臉頰紅紅的兩團青藏高原人特有的高原紅,眼神堅毅深邃,雖然看不出年歲,但眉宇間自有一股沉穩之色,配上他的眼神,讓人覺得這人是一個具有堅毅品質和非凡智慧的人物。那人就那麼坐著,動作神態、表情眼神都帶著一股謙恭之色,含笑聽著周圍之人的談話,偶爾回那麼一兩句,剛好恰到好處,賓主盡歡。待人到齊後,有人做了介紹,那人就是此次吐蕃國的使節團首領築祿東讚,也就是後世廣為傳誦的那位智慧非凡的吐蕃大臣祿東讚。
聽到居然是一位少數民族的曆史名人,衛螭不由多看了兩眼,這一位可不是普通的曆史名人,曆史上關於他的傳說,不管真假,可都是對於他智慧、謀略的稱頌。所謂空穴不來風,再看看他的氣質風度,還真不像好相與的人。
氣質,很多人說是虛無飄渺的東西,其實說白了,就是看到一個人時候的感覺,那就是屬於其個人的氣質,有些人的氣質讓人舒服,而有些人讓人厭惡。氣質這種東西是可以後天培養的,自古就有話說腹有詩書氣自華,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祿東讚的氣質和智慧,在他的舉手投足中,在他的一言一行中,就慢慢的顯露出來,不張揚,不讓人討厭,反而透著一股沉穩、可信,還有著點兒少數民族特有的豪爽,很有人格魅力的一個人。衛螭盯著人家打量了半天,得出以上的結論。或許是衛螭打量的目光太不會掩飾,看的人祿東讚的眼神往這邊溜了好幾下,衛螭那廝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意思,居然還朝人家樂嗬嗬的笑,笑容那個燦爛啊,非常的刺眼,倒是祿東讚被他看得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