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你便被外麵侍女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什麼女人、外袍、留宿嘰裏呱啦就往你耳朵裏鑽,你也沒聽明白。被吵的睡不著了便坐起身招呼侍女給你梳洗。
侍女都出去後你便想著一會起來走兩步。你想起小時候在學校便經常崴腳,導致自己的腳踝越來越脆弱,稍微絆一下就會崴腳,而且即便是貼了膏藥針過灸第二天起來照樣腫的像饅頭一樣。
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感歎這還真不愧是小毒藥製的藥,睡了一晚後腳踝不僅沒怎麼腫還沒有昨天那麼痛了。你小心翼翼的把腳放在地上,逐漸把身體重心往腳上移,這藥膏好像的確管用誒!
你試著走了兩步:“嘶!還是疼。”但是比起之前這根本不影響你出門辦正事。你看了一眼掛在架子上的外袍,想起小毒藥昨晚說的話,心裏有股暖流劃過,便抬手把外袍披在了身上。你想著對付雲為衫可不能空手去,便去藥架上隨手拿了瓶藥想著如果到時候遇險還能拿出來壯壯膽。
你一瘸一拐的從徵宮裏走出來,一路上這徵宮的侍女們眼睛不停的往你身上瞟。你在草堆裏隨便尋了根結實的樹杈拿在手上,畢竟你還有好一段路要走,拿個支撐物還能輕鬆點。
走了好一陣你才走到羽宮,拿著玉佩問了宮裏的侍衛你才知道雲姑娘住哪,到了雲姑娘門口你站定思考了好一會才敲門,門是過了一陣才開的。
你沒表明自己的身份隻是說有重要的事和姑娘談,雲為衫警惕的看著你,見你拄著東西諒你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便側身讓你進去了。你走進屋子卻在一旁的軟榻上看見了上官淺的身影,你心下一驚,想著她們二人應該是剛剛在謀劃什麼,你低頭給上官淺行了個禮,便站在一旁等著。
雲為衫關好門進屋和上官淺說了幾句話後上官姑娘便離開了,上官淺關門離開時你透過門縫和上官淺對視,她的眼角和嘴角都藏有一抹笑意,直到門徹底關上。嘭的一聲仿佛是在給你敲響警鍾。
“過來坐吧…”
雲為衫淡淡的聲音突然開口,嚇的你拿棍子的手抖了一下,你拄著樹枝走到軟榻前坐下,冷靜的拿出懷裏從宮遠徵藥架上隨便拿的藥放在茶桌上,隨之抬頭直視雲為衫。雲為衫的視線跟著你的動作最後停留在案上的藥瓶上。
“雲姑娘,接下來的話多有冒犯,但還請您聽下去…”雲為衫抬起眼眸視線轉向你的雙眼
“洗耳恭聽…”
“你並不是黎溪鎮的雲為衫,而且這次你的計劃是嫁給執刃,但你失敗了對吧?”雲為衫的眉頭不受控的蹙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她的情緒,但是眼神中卻露出了一絲殺氣。
“姑娘不必急著回答我,我並無惡意,對外也不會暴露你的身份,我來這隻是想來告訴你一件事,你和…你‘朋友’中的毒,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決,但前提是放宮門內的人一條生路。”
“你是誰?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昨晚執刃已經拿著畫像去黎溪鎮確認過身份了,執刃、羽公子和各位長老當時都在,我的身份沒有疑問。”
“有沒有疑問姑娘心裏清楚,我話就說這麼多,至於為何你的畫像沒有問題,你是否該想想真正的雲為衫長什麼樣子?而且你應該也不想和你妹妹一樣把生命留給無鋒吧。
這藥瓶裏放的是可解蟲卵一類毒的原料,如果你想好了便來徵宮找我,給我一份半月之蠅的毒和緩解之藥。到時候我助你自由,你留宮家一命,這交易應該還不錯吧…”
你快雲為衫一步抬手摁住桌上的藥瓶收了回來塞回衣服裏,拿起樹枝起身離開,走到門口你背後傳來雲為衫冷冷的聲音: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輕笑一聲:“你不會,因為你也想活。我姓安,安無恙,以後叫我安姑娘就行。雲姑娘的毒快到時間了,提早做些準備吧。”
你頭也沒回便推門出去了。直到出了這羽宮的院子你才敢鬆掉這胸口提著的一口氣,你抬手摸了摸額頭,上麵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一層冷汗,你胸膛裏的心髒仿佛要鑽出來了一般砰砰的的亂響。
你不知道她今天能否把話聽進去,但好在她沒有因為你說這些話而對你下手,說明她心裏還是有顧慮的。你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拄著樹枝一瘸一拐的返回徵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