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你麵前輕輕歪頭偏向你脖子受傷的那一側,抬起手不容拒絕的將你脖子處的衣襟往下拽了拽,而後用手指點了點你被劃傷的地方眼眸一抬冷冷的開口:
“誰幹的?嗯?”
你被宮遠徵的手點的有些頭皮發麻,縮了縮脖子往後撤了一步目光閃躲的訕笑道:
“那個…我昨晚睡覺的時候,嗯…不小心碰到了那個放在床頭的剪子,今早起來它就這樣了…”你邊說邊環視了屋子一圈,抬手指了指床頭還未來得及藏起來的剪子。
“剪子?誰半夜睡覺把剪子放床頭啊?嗯?安無恙,到底怎麼回事,說實話!”
即便是“人證物證”俱在,宮遠徵也顯然不會信你說的鬼話。他見你撒謊便又要伸手去拽你脖子處的衣襟細細查看,你趕忙推開宮遠徵的手往軟榻處跑。
“真的!真是我不小心的,剪子是因為…哎呀,我拿給你看…”你本不想這麼早給他的,想留著過段時間上元節給他,但眼下沒辦法了,隻能拿它擋刀了。
可誰知你這一跑,宮遠徵反手就把你撈了回來,他的手放在你的後腰上,讓你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你雙手抵著宮遠徵的胸膛,想要試圖拉大你們之間的距離,但你越是用力,宮遠徵放在你後腰上的手收的也就越緊。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就隻好抬頭直視宮遠徵的眼睛無奈的開口道:
“給你繡了個荷包,你不鬆開我怎麼給你拿?”
聽見荷包兩個字,宮遠徵的手明顯一鬆。他默默地把手從你腰上拿開。
“荷包?給我的?”
“當然啦!不然給誰的!?”你無奈的從他懷裏離開,轉身去軟榻的角落裏掏出你剛繡好的荷包,回頭卻不知道宮遠徵什麼時候跟過來了,你一頭便撞進他懷裏。
“哎呦!嚇死我了,你跟這麼緊幹嘛!”你揉了揉腦袋,把手裏的荷包遞了出去。
“給你的,本來想上元節那天晚上給你的,看你這麼急,現在給你吧!”你心虛的啼裏禿嚕說了一堆,可到了宮遠徵的耳朵裏就隻剩下三個字——給你的。
宮遠徵接過荷包細細的觀察,從外部的繡樣一路看到你掛好的珍珠穗,他似乎很喜歡,愛不釋手的。
“給我?安無恙,你知道荷包代表著什麼嗎?”
“我知道啊,女子給心儀的男子的,我不是之前就和你說過了嗎,我喜歡你啊,你以為我和你開玩笑呐?你的毒藥沒讓我腸穿肚爛你不就應該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了嗎?嗯?”
你完全無視宮遠徵那遲疑又略帶侵略的目光坦然的開口。
“對了,這個平安鎖要和它一起隨身帶著,這平安鎖我戴了很久了,現在也該換它護你平安了…”你低著頭把脖子上戴的玉製平安鎖取了下來邊嘟囔著邊把那平安鎖往荷包裏塞。
聽你說著這話,宮遠徵拿荷包的手輕輕收緊眼眉微微顫抖心裏說不上來的悸動讓他不自覺的喊你的名字。
“安無恙……”
宮遠徵的嗓音沙啞,似是染了一絲情欲但又好像在可以壓製。
你現在離他本就近,聽到他叫你,你應聲抬頭卻不想迎來的竟是宮遠徵那柔軟的唇瓣,隨後一隻手握住你的後頸迫使你保持仰頭,另一隻手則扶住你的後腰不自覺的收緊不給你溜走的機會。
你腦子裏嗡的一下崩了盤,眼睛瞪得溜圓,可宮遠徵卻緊閉雙眼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離譜。你拿手抵在宮遠徵的身前,試圖保持清醒,可他身上獨特的藥香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鑽進你的鼻子,讓你腦袋變得暈乎乎的。
宮遠徵覆在你唇上的嘴先是淺嚐輒止,輕輕的吸吮,繼而試探性的想要撬開你的牙關讓你張嘴。屋子裏隻能聽見你們兩人偶爾的換氣聲和唇齒糾纏的漣漪聲。
你哪經曆過這場麵,母胎單身的你由於不會換氣被吻的有些站不住,下意識的拽住宮遠徵的胳膊,不自覺輕哼出聲。被拽了一下的宮遠徵意識突然回來,睜眼看到你滿臉通紅的被他架在懷裏,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這樣失控的事情,趕忙把覆在你唇上準備進行下一步入侵的嘴抬了起來。
你見他鬆開了你便趕忙低頭往後撤了兩步想把自己藏起來,可是奈何你沒出息腿軟的不由得踉蹌了兩步,宮遠徵忙伸手穩住你的身子,沒等你反應過來他便拎著荷包留下一句:
“不好意思姐姐……”
便飛快消失在了屋子裏,你被他這一出搞得羞愧難當憤怒的朝門口大喊了一句宮遠徵王八蛋便趕忙鑽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