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無鋒與宮家的戰鬥結束……
角宮內,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讓宮尚角都有些待不住,後山傳來消息,他靜靜地等待著上官淺的身影。角宮內人來人往,頭一次這麼熱鬧。
侍女們端著帶血的盆一趟又一趟的出入屋子,屋子裏你皺著眉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宮遠徵坐在床邊握著你的手麵色緊張的看著你。
“為什麼還沒醒?我輸了這麼多的內力,不是沒受太嚴重的內傷嗎!?怎麼回事!”宮遠徵的嗬斥在屋內回蕩,大夫們齊齊跪在地上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在問你們話,不想活了嗎,回答我!”跪在第一排的一個大夫顫顫巍巍的抬起頭開口:
“公子…安姑娘她…她…”
“她怎麼了!?”
“安姑娘的下身有血,我們推測應該是剛剛腹部的重擊導致的,可是…可是正常的受創是不會導致下身出血的,我們診脈感覺安姑娘氣血虛虧,可沒有滑脈的征兆,大抵是剛剛受孕,我們已經盡力了,奈何姑娘遭受重擊,求公子饒我們一命!”
大夫說完忙低下腦袋一個勁得磕頭,可除了磕頭聲外屋子裏安靜的可怕。宮遠徵的表情由震驚轉為心疼,稚氣的臉上爬上一絲滄桑,淚毫不遮掩的從眼眶中流下。
“你們出去吧…”大夫們沒想到平日裏毫不留情的公子竟毫無懲罰他們的意思,大夫們連忙道謝連滾帶爬逃出屋子。
淚水似決堤一般從宮遠徵的眼眶內往外流,宮遠徵的聲音哽咽的不像樣子,他低頭像隻做錯事的小狗一遍一遍的親吻你的手,可毫無回應。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撫上你那平坦的小腹,他後悔了,他後悔自己做了選擇卻沒有保護好你…
當晚宮子羽和宮尚角就去寒池想要把無量流火的圖紙轉移位置,卻發現圖紙早已消失,現場還留下來宮喚羽的紙條。紙條上寫著半月後到後山竹林拿宮子羽換無量流火的地圖。兩人返回執刃殿和長老們商議計劃……
自從你昏迷這天起宮遠徵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再毒舌,不再每天往腦袋上掛各式各樣的鈴鐺,更不會和你一起穿淺色的衣服,他每天都往返於角宮和醫館間,大把大把的藥草被宮遠徵帶進醫館,出來時就隻有一碗苦口的湯藥。
這天宮遠徵照舊端著湯藥進屋卻對上了倚坐在榻上嘴角帶笑的你,他拿藥的手微微顫抖,眼底瞬間泛紅,你看見他又要委屈落淚趕忙朝他的方向伸手。
宮遠徵端著手裏的湯藥快步上前接住你的手轉而坐在榻上,溫熱的淚珠砸在你的手上也砸進你的心裏。你們相視無言,你伸手一下下的摸著宮遠徵的臉表達著自己安全了,不會出事了…
從你昏迷到現在已經過了快半個月了,自你醒後宮遠徵就帶你回到了徵宮,每天都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你身邊,無論是睡覺,吃飯,梳頭掛鈴鐺帶抹額還是出門散步鍛煉身體他都要你和他一起。
你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你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受傷前身體的不適和受傷後腹部內不自覺的收縮讓你心底有了明確的答案,但宮遠徵不說你也就不再問了。你知道他很內疚也很難過,那就當這個秘密永遠都沒有存在過吧……
有了宮遠徵的藥你恢複的還算快,這天你勉強可以不用宮遠徵扶著自己走路時,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來:
“公子,執刃大人和羽公子他們要出發去後山了,讓我來跟您說一聲!”
你這些天也從宮遠徵的口中知道了宮喚羽要在竹林見麵的事,你看著宮遠徵用擔心又焦急的目光看著你,便抬手努力平穩自己的身子走到他懷裏拍了拍他的胸膛:
“去吧,我好的差不多了,有空青和杜仲陪著我呢,放心去,記得如果能和平的解決就別動手了,畢竟是你們的哥哥,注意安全,別受傷了!我在這等你…”
宮遠徵也想早點把最後的隱患解決掉,便低頭在你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便帶著侍衛離開了。你看著宮遠徵離開的背影心裏不免有些絞痛,冷汗瞬間布滿額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你下意識的抬手放在自己胸口,怎麼又是這樣,你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眼神向站在一旁的空青求助。
空青扶著你慢慢往屋子裏走,屋子裏空青扶你站穩便去關門,你想回頭看看她卻聽到背後傳來哐當一聲,沒等你反應過來便感覺到有人鉗住了你的肩膀,一個白色的手帕順勢捂上了你的口鼻,刺鼻的氣味一瞬間鑽進你的大腦。
本就還沒恢複完全的身子毫無反抗之力,你拿手使勁的扒著那個人的手可無濟於事。在你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你看見了滿頭是血倒在門口的空青和抱起你離開時那張令你頭皮發麻的恐怖的臉……
“宮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