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殺了我,信不信我讓你永遠也無法恢複成為男性?”珝珝第一次覺著欺負欺負一直不敢欺負的人,也是挺好玩的一件事。
說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
珝珝看著一旁經過的糖葫蘆攤,雙眼頓時淚汪汪地看向無弦:“我好想忘記帶了一樣東西......錢。”
無弦一愣,從身後取出一個袋子:“喏,就知道你會忘記帶。”
珝珝訕訕接過,趕忙去買了兩串糖葫蘆,然後拉著他繼續走。
無弦看著她手裏的兩串糖葫蘆,悶悶道:“沒有我的份嗎?”虧他還出了錢呢。
“沒有。”珝珝默默地將糖葫蘆藏在身後。
無弦嘴角一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後麵奪過那兩串糖葫蘆,然後默默地走在前麵。
珝珝癟癟嘴,無奈地跟在他的後麵,卻發現街上的人好像對他們兩個指指點點的,有的還交頭接耳,更甚者有些男的正色眯眯地盯著......無弦。
珝珝危機感頓生,立馬走到他的身邊,將身材同樣縮小的她一把抱在懷裏:“娘子啊,為夫待你好不好?”
看著街頭圍觀的男子們頓時少了一半,珝珝放下心來。鄙視了無弦一下。這人做男人時候招蜂引蝶就算了,變成女人還要引蝶招蜂的!
“你抽什麼風?”無弦一記冷眼瞟過來。
珝珝訥訥地將放在他蠻腰上的手抽回來,腳尖點滴畫了幾個弧度後道:“無弦,我們能不能不要針鋒相對了,我們做一對正常的夫妻好不好。”
無弦聽此一愣,嘴角微微上揚,但是他似乎發現了自己的異樣,隨即冷冷道:“不要以為你今天陪我過生辰,我就能把前事都忘了。”說完,他不再管她,別扭地往前走。
珝珝歎了口氣:還是不行啊。
她啪嗒啪嗒跑到他的前麵,倒退著走:“那我們能先做朋友不?”
無弦沒有回答她,隻是一雙眼睛冷視著她,似乎要在她臉上戳穿一個洞來。
“看你今天的表現......小心!”話音剛落,還在離挺遠的無弦一下子跑過來,將珝珝抱在懷裏,旁邊是猛跑過去的一頭野獸。
珝珝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如此擔心自己的無弦了,心裏百味橫生,一雙眼裏蓄了淚水。
她推開抱著自己緊張得不自知地無弦,又拍拍自己身上沾染的塵土:“我是攻,你是受,攻受不可逆。”
無弦白了她一眼,走在前方。
珝珝就這麼望著他的背影,想要時間永遠不要流逝。其實就這麼看著他也是好的吧。
......
珝珝萬萬沒想到,出來玩一下還能遇到追殺。而且最要命的是一向功力強的無弦竟然中了迷魂散,而她自己卻是受了重傷。
兩人一路跑到地之崖就再也跑不動了。而襲擊他們的卻是一群連飛都不會的妖。
珝珝護著身後的無弦,不讓那些人接近他,自己的傷口卻是不住地流著血。
“快把那個小美人交出來,我們哥幾個就饒你不死。”領頭的是豹妖,算是妖族裏修為什麼的挺高的一族了。
珝珝望著身後的無弦,他幾乎要癱軟在地上,額頭上是冷汗。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法術維持得太久了。
“別過來!”看著他們要走過來,珝珝激動出聲,望著身後的懸崖,第一次有了對這世界說再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