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見過真人。”葉銘將打火機吹滅,塞進兜裏,對張三笑拱手行禮。
張三笑擺了擺手,示意葉銘不用多禮,然後愛撫地摸了摸小道士的腦袋,“小參呀,你去外麵玩會兒,我有話對哥哥說。”
“一個人玩很無聊喲,讓靈梟陪我玩吧。”小道士拉著張三笑的手,撒起嬌來。
“陪你玩可以,這次可不能用火靈符燒它了,知道麼?”張三笑道。
“上次是意外,這次不會啦,我們已經成好朋友啦。”小道士拍著胸脯道。
張三笑點了點頭,遂從袖子裏取出一張黃符,動作嫻熟地折成一隻紙鶴,然後左手結聚靈印,將紙鶴拖在手心,隻聽他低聲念咒,“黃符為引,紙鶴為身,神魂所攝,是為虛神,急急如律令,起!”
張三笑右手並指,快速在紙鶴身上一點,就見一道綠光沒入紙鶴體內,令葉銘驚奇的是,紙鶴竟然“活”了過來,它輕輕扇動翅膀,輕巧地飛了起來。
“靈梟,快飛過來,我帶你出去玩。”小道士走出密室,紙鶴便跟著他飛了出去。
“這,這也是道家法術?太神奇了吧,竟然能將紙鶴變活!”葉銘現在嘴裏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是虛神符,張三笑將仙鶴的魂魄煉成虛神,攝入黃符之中,所以黃符折成紙鶴能夠飛行。”智球道。
“雖然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覺得很厲害的樣子。”葉銘道。
葉銘和智球交談的時候,張三笑已經走下石床,在密室裏來回踱步,不過視線一直停留在葉銘身上。
“道家看人,重在性命,你性如璞玉,命如頑石,可謂劫難重重啊。”張三笑突然歎道。
“這,這什麼意思?”葉銘聽不明白。
“璞玉需要雕琢,頑石需要打破,這都是你命中的劫數,雕琢用刀刻,一刀就是一小劫,打破用重錘,一錘就是一大劫,你是天生的天劫命,這是我根據你的生辰八字算出來的。”張三笑道。
傻子也能聽出來,這個天劫命很不好,堪比華英雄的天煞孤星命格啊。
“可是我活了二十多年,也沒覺得自己劫難重重啊,反而運氣一直不錯,買彩票總會中個小獎,壓馬路總能撿到錢幣。”葉銘反駁道。
“你運氣是不錯,還讓你遇上了一次奇遇,從而改變了你的命格,讓你成為萬中無一的天劫命。”張三笑道。
葉銘心裏一驚,“難道張三笑知道智球的事?或者他隻是在試探自己?”
“你不用疑心,我隻是算到了你命格之變,並不知道你遇上了什麼奇遇。”張三笑道。
“那麼多達官貴人真人不見,為何偏偏見我?”葉銘不喜歡拐彎抹角,他知道張三笑肯定有重要事情要告訴自己。
“佛家有靈童,傳承佛法,道家有劫子,執掌道門,你就是《九劫歌》中預言的第七位劫子。”張三笑道。
“九劫歌?”葉銘不明白。
“《九劫歌》是張道陵飛升之後,留下的一張金頁,上麵說他飛升之後,道門就會分門別派,再無昔日鼎盛,所以他批下天劫命,每隔三百年,世間就會出現一名劫子,劫子具有天師血脈,可執掌道門,成就道統。”張三笑道。
“據我所知,天師已經承襲三十六代,執掌祖庭,是為天下道統,至今不衰,這麼說來,劫子豈不多餘?”葉銘道。
“龍虎祖庭傳承至今,經曆了兩千多年,出現了六位劫子,都是天師傳人,因為有他們執掌祖庭,道門才不至於消亡,反而出現中興之勢,”張三笑頓了頓又道,“而你是個特例,你不是天師傳人,卻是應劫之人,你的出現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是道門浩劫!”
葉銘臉色一變,他已經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