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過後,耿秋係和蘭瑞一行人每天都抽空探查集訓營,但仍然沒有什麼有用的發現,三天的期限就要到了,他們就連門的影子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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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咋辦啊,我們可怎麼活啊…”蘭瑞歎息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耿秋係默默把頭往後仰,靠到椅子上。
“你別悶著啊,那個作者有消息了嗎。”
耿秋係慢慢搖了搖頭,“然而並沒有。”
“這可怎麼辦啊啊!”
“你別嚎了,仰天長嘯有啥用。”耿秋係慢慢閉上眼睛,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好歹有點反應啊,我嚎,你看你的狀態,你幹脆修仙去算了!”
耿秋係瞥了蘭瑞一眼,慢慢坐直身子:“今天是最後一天,我再找找。”她正色道。
“我也去。”蘭瑞默默鬆了一口氣,“差點想給你買個木魚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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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依舊一無所獲。耿秋係惆悵地歎了一聲,又去了秘密基地。她脫下鞋子,光腳抱膝坐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試圖刺激自己想出辦法。隨著心髒越來越快的跳動,她的身上起了層密密的汗,秋風拂過,她打了個寒顫。
牆上的鍾過了一點,鍾擺開始搖動,也許鍾擺是壞的,它從來沒出過聲,不過這也為耿秋係省下了不少麻煩。
算了,該走了,就看最後一個下午。耿秋係想著,雙手合十,虛空地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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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一結束,耿秋係就直奔上午沒有檢查過的地方,可兩小時後還是一無所獲。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是路問渺的電話。“六點了,你那怎麼樣。”他的聲音沉著冷靜,仿佛沒事人似的。
“有消息我早跟你說了。”耿秋係煩躁地搖搖頭,“啥也沒有唄。”
她盯著腳下的石子路,絲毫沒有注意自己已經走到了一片陌生的區域。
“…那先回來吧,該吃飯了。”
“嗯。”耿秋係漫無目的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她找了三天三夜的——大門。
這是個黑漆大鐵門,看起來有些年份了,上下都有些生鏽,有的地方黑色的皮都掉了,隻有裏麵的一層,看不出顏色。最上麵沒有防盜網,好像連接著一個橫放的爬梯,再往上卻怎麼也看不清了;鐵門兩側用鐵鏈鎖住,整個門約有五米高,長和高差不多。
“找到了…我找到了。”耿秋係出於對監控的恐懼,極力壓製著聲音,但語調裏的一絲顫抖出賣了她欣喜若狂的心情。
“找著了?!好,好,發我定位,發我…”對方喊了一聲才後知後覺地壓低聲調。
耿秋係趕忙發了個定位給路問渺和蘭瑞,簡單備注:“大鐵門。”
“我來吃飯了,記得幫我打一份魚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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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簡直是我的義父!不,我們的,我們的!”食堂裏,蘭瑞激動無比地搖晃耿秋係,“簡直了!秋秋,秋姐,我愛你!”
耿秋係生無可戀道:“早知道我就真的去修仙好了…”
“別呀!別呀,你要先為民除害嘛是吧,”蘭瑞的眉飛色舞,“你到底是怎麼找到的?!天哪,大海撈針都做到了,不愧是女主!”
“…雖然是這樣,但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耿秋係平靜地抗議,“我的魚豆腐要涼了,謝謝。”
“好的呢!”蘭瑞的眼睛忽閃忽閃,琥珀色的眸子亮亮的,“您還有什麼吩咐,小的這就照辦!”說著,她兩手做了一個交疊的姿勢放在左腰。
耿秋係被她的舉動逗笑了,拍了拍她的肩道:“吃飯吧,別貧啦。”
“看看看,我就說你是修仙的料子,說話一直文鄒鄒的,誒你們說是吧?”
“是是是,”單飛寵溺地笑,給蘭瑞夾了一塊肉,“快吃飯吧。”
“她確實是…修仙的性子。”路問渺小聲嘀咕,低頭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