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鈺的力氣極大,高北塵的臉上很快出現一片淤青。
高北塵再也顧不上雲晚纓,惱怒地看向宋祁鈺,“就憑幾份詩稿,你憑什麼說就是我偷他的?我還說,是他偷我的呢!”
“我兄弟的詩稿上,還刻著文海社的大印,分明是已經被文海社相中,隻等著發表在文海社詩集上的!”宋祁鈺聲若洪鍾,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正好有詩稿傳到自己手上的,立即查看一番,紛紛點頭議論。
“還真的是有大印。”
“誒,我看著這一句比剛才高北塵念的好得多,該不會是他偷都沒有偷對吧?”
“這個不好說……”
聽到這話,高北塵還以為是有人要為他說話,不由得麵露感激,想著看仔細這人的臉,等日後自己發達了,再將他拉攏到自己身邊。
結果,那人卻話鋒一轉,“但高北塵最後作的詩千真萬確是俞社長那一首,那年我也在場,可以作證。而且,那首詩壓根跟上官兄出的題目沒有半點關係,裏麵的wu其實是蕪,並非無。”
話音落下,眾人臉上一片嘲諷,仿佛是在嘲笑高北塵沒文化。
高北塵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正要辯解兩句,忽然有一隊官兵走過來,大聲質問,“哪個是安州高北塵?”
到底是還在上官府,上官若淵滑動輪椅過去,“請問諸位來此有何貴幹?”
為首的官差看到上官若淵,態度變得客氣許多,“上官公子,有人狀告安州高北塵的功名有問題,小的奉命過來捉拿他歸案。”
這話從官差嘴裏說出,高北塵的耳畔隻覺得嗡嗡作響,腦子裏亂糟糟的。
有人竟然告了他?
陰謀!
肯定是陰謀!
“你們搞錯了,是有人在誣告我!”高北塵急聲大喊,他不能讓這些官差帶走他,否則必定會給別人先入為主的印象,最後即便他搞定了這件事,名聲也會受損。
“是不是誣告,等你跟我們到了官府,再親口跟我們大人說吧。”官差看向他,又是一副不假辭色的模樣。
高北塵慌了,連忙看向上官若淵求救,“上官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跟這些官爺們熟,能不能幫我說一下?”
上官若淵露出為難之色。
一旁的薑明曦見狀,忍不住出聲道:“說什麼?是你涉嫌偷盜他人詩作,是你被人告到官府,若淵哥哥能幫你說什麼?”
高北塵知道薑明曦的身份,不敢反駁她,正想向別人求助,一張熟悉的臉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臉色登時一變。
“雲晚檸!”
“是你,是不是?”
“是你要害我,肯定是你!”
說話間,高北塵衝到雲晚檸的麵前,習慣性地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雲晚檸的心中浮出熟悉的恐懼感,但嘴角卻是笑著的。
掐吧掐吧。
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高北塵是怎麼打女人的吧。
似乎意識到現在是大庭廣眾之下,高北塵趕緊收回手,痛心疾首地看著她,“我不過是痛下思痛,告訴你,我不愛你,你竟然就用這種方式報複我?雲晚檸,難道就因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你就要拉著我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