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堯完全不知早就被采花賊玷汙了清白的方慕靈為何會出現落紅，等他回過神來，方慕靈已經穿上衣服，將整個王府鬧了個人仰馬翻。
淮陽長公主聞訊趕來後，抱著方慕靈惡狠狠地看向薑九堯，“大侄子，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薑九堯自己還沒消化這件事，自然也沒法給她回應，腦袋裏亂糟糟的。
淮陽長公主隨即哼一聲，“既然你給不了，我就去找皇兄！”
父皇本就心情不佳，薑九堯不敢再讓他因為自己而心煩，趕忙去攔淮陽長公主，“姑母，您留步。”
淮陽長公主停下，冷眼看著他，“怎麼，想好了？”
薑九堯很不喜歡自己這個仗勢欺人的姑母，但此時的確是他理虧，隻能忍著心頭煩躁，“還請姑母給我一些時間，我必定會給您、給表妹一個說法。”
“好，你最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話落，淮陽長公主帶著方慕靈揚長而去。
接下來不到半日，薑九堯與方慕靈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不過對於方慕靈的落紅，很多人都持不同意見。
有人篤定方慕靈早就被采花賊玷汙了身子，根本不可能還有什麼清白。
還有人認為半年前方慕靈壓根沒遇到什麼采花賊，大家都是以訛傳訛，不過現在方慕靈的清白倒是真沒了。
這兩個說法，將人們分成了兩派。
但不管哪一個，方慕靈都毫不關心。
入夜，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蒙麵人，方慕靈滿臉哀求地跪著，“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做了，這個月的解藥，你能不能給我了？”
數月前，她從家裏逃出去打算向薑九堯告密，中途卻被這個人抓住。
被抓的那段時間成了她人生中的至暗時刻，等好不容易她屈服了，他卻又喂給她毒藥，逼她就算回了家也不得不聽他行事。
母親隻當她跑出去散心，她也不敢跟母親說，後來便有了薑九堯這件事。
她沒有膽子反抗，也不想反抗，隻想他能按時給她解藥。
“太疼了，求你，給我解藥。”
方慕靈不停祈求。
蒙麵人這才給她一個小白丸。
方慕靈見了雙眼放光，趕忙把小白丸塞進嘴裏，身上的疼痛瞬間消失。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蒙麵人的聲音經過了偽裝，沙啞的不像正常人發出來的。
方慕靈剛被抓時，還以此笑話過他，被他施以拶刑，如今自然是再也不敢，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記得。”
“那就好。”
話音落下，方慕靈很久都再沒聽到蒙麵人的聲音，等她大著膽子抬起一點點腦袋，屋裏早就沒了他的身影。
方慕靈的身子立時歪在地上，仿佛劫後餘生般長舒一口氣。
第二日，方慕靈絕不為妾的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薑九堯知道後臉色陰沉的能滴下墨汁來。
他已經娶妻，方慕靈還說絕不為妾這種話，難不成還想讓他休妻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