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試後,宴會再沒有其他變故。
等順利結束,雲晚纓從宮人手中接過兩個孩子,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孩子們玩的太瘋,回去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雲晚纓本也是想休息,梁昕柔卻來了。
自她從王府搬出去後,跟母親之間的來往都是在暗處,像這樣明麵上的幾乎沒有,雲晚纓下意識以為母親是出了大事,趕忙出去親自迎接梁昕柔。
不過等出去後看著梁昕柔麵上並無異色,雲晚纓又不確定了,隻能低聲詢問,“母親,您怎麼來了?”
梁昕柔笑著打量她一番,見她的模樣並沒有清減,心中的石頭微微放下,“就是想來看看你。”
隻是這樣?
雲晚纓有些疑惑不解。
若是父親知道了,不知又要怎樣處罰母親呢。
似是看出她的困惑,梁昕柔解釋道:“你父親那人就是太迂腐了,之前想著要同你斷絕關係,也是擔心全族女子的名聲。不過自有一日皇上召他進宮深談之後,他就再沒提過那件事,我今日過來,就是告訴你,等你跟煜王正式和離後,盡管大膽地回家去住。”
纓兒比檸兒懂事許多,當初檸兒是執迷不悟,老爺才讓她脫離雲家。而纓兒,不管是當初同煜王定親,還是嫁給煜王,她都是遵從的家族決定,如今鬧到這一步,說白了,老爺也有一定的關係,又怎能全怪纓兒?
梁昕柔以為,就算皇上不與老爺深談,雲晚纓和離也不該成為雲家的罪人,反而該成為全族女子的榜樣,而且雲家女都敢同皇子和離,日後又有誰敢欺負雲家女子?
聽到梁昕柔的話,雲晚纓是有些意外的。
她沒想到,皇上會因為她的事情專門找一趟父親。
也沒有想到,父親那麼古板的人會改變主意。
不過不管怎樣,女子有娘家可以依靠,總是好的。
哪怕她日後並沒有打算住在雲家,這個消息對她也是好事。
“有勞母親過來一趟,我記住了。”
“還有,你父親給你的那個東西,你不必交還給他,自己收好就行。”梁昕柔並不知道雲修遠私下裏給了雲晚纓什麼,隻是她過來之前,雲修遠專門這麼囑咐了她一句。
雲晚纓聞言,麵色微微一變,隨即鄭重道:“還請母親轉告父親,纓兒知道了。”
接下來,母女二人又說了好一番話,等到天色漸黑,雲晚纓才親自送梁昕柔離開。
等瞧不見梁昕柔了,雲晚纓正要回去,卻是冷不丁瞧見了一臉凶相的盛武。
念春也瞧見了,立馬站在雲晚纓麵前,不甘示弱地瞪向盛武,“我家小姐豈是你能這樣直愣愣盯著的?真是好生無禮!”
盛武人高馬大的,視線越過念春,依舊能看清雲晚纓的臉。
那是一張比南丘最美花魁還要美的臉。
雲晚纓很不喜歡盛武的眼神,抬腳就要回去,盛武卻在這時開口道:“盛武見過煜王妃。”
到底是南丘使臣,雲晚纓不得不停下來,對他略微頷首一下以示回應。
盛武卻口無遮攔道:“聽聞煜王妃是第一個敢同皇子和離的女子,怎麼,是煜王滿足不了煜王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