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等薑九堯碰到雲晚纓,暗處突然飛來一枚石子,正中他的手腕。
薑九堯立時虎口一麻,眉頭緊鎖。
雲晚纓和宋祁鈺則是麵不斜視的從他身旁走過,完全沒把他當回事,隱約還有談笑聲響起。
薑九堯捂著手腕,看著雲晚纓的小手裹在宋祁鈺寬大的手掌中,眼眸中升騰出濃濃戾氣。
暗處,薑十安瞧著這樣的薑九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繼續把玩著手裏的石子。
都已經和離了。
九哥這時候居然後悔成這樣,有趣,真是有趣。
……
傍晚之前,眾人盡皆散去。
宋祁鈺在郝家買回了三盆菊花,雲晚纓一路上都在想該把它們養在哪裏,以至於宋祁鈺同她說話,她回答的都有些敷衍。
宋祁鈺不由得有些吃味,神色懨懨地靠在馬車壁上。
等雲晚纓注意到的時候,他還故意雙手抱胸,委屈地哼了一聲。
雲晚纓立時湊過去,關切地問,“世子,你怎麼了?”
宋祁鈺抿了抿嘴唇,更為不悅,“為何還要叫我世子?”
雲晚纓倏地想起二人夜裏做那事的時候,他經常哄誘著她叫他夫君的畫麵,不由得耳尖泛紅,小臉不自然地別開,“那,那我該叫你什麼?”
瞧著她這害羞模樣,宋祁鈺心底的別扭突然離奇地消失,笑著靠近她,“夫人當真不知嗎?”
在這狹窄的馬車裏,二人此時的姿勢可以說是十分曖昧。
雲晚纓連脖子都泛起紅色,“不、不知。”
“沒關係,一會兒就知道了。”這種帶有明顯指向性的話語,再加上宋祁鈺低沉滿是磁性的聲音,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
雲晚纓心裏不禁一緊,竟有些許期待。
宋祁鈺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眸光一深,彎腰捉住了她的唇。
雲晚纓手掌微握,被動地接受著他的溫柔,隨即漸漸地沉醉其中,身子微微發軟。
等馬車到了侯府,宋祁鈺抱著雲晚纓下去,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走去慕雲院。
雲晚纓俏臉紅透,在宋祁鈺懷裏緊閉著雙眼,尤其聽到他跟別人說,她是睡著了之後,唯恐被人發現真相。
直到身子陷入一團柔軟,她才睜開眼睛,嬌嗔地瞪他一眼。
這一幕落在宋祁鈺眼中,卻覺得她別具風情,腹下的感覺更為強烈,將床幃放下後,欺身而下。
隨著夜幕降臨,房中仍是一片旖旎。
要了一次又一次的水,而雲晚纓也叫了一次又一次的夫君。
到了清晨,雲晚纓因為太累還在沉睡,宋祁鈺則是神清氣爽,拄著腦袋看了她很久很久,才輕手輕腳地起身。
昨日薑九堯在郝家還想伸手拉住纓兒,他那時本要給薑九堯一個教訓,卻不料有人比他更早下手。
如今,楚仁應該已經查出那人是誰了。
念及此,宋祁鈺目光微沉,等走出房間後,直接找到了楚仁,“可查到了?”
楚仁點點頭,在宋祁鈺耳邊念出一個名字。
宋祁鈺聞之,眉頭微蹙。
居然是薑十安。
記得纓兒曾經說過,在某次宮宴上她被薑九堯糾纏,便是薑十安幫她解了圍。
如今薑十安又暗中做這種事,是為什麼?
莫非是想借機拉攏他定北侯府?
這不是沒有可能。
但父親明確表態過,定北侯府不會參與奪嫡之爭。
薑十安若以為這樣做,便能讓侯府拋棄原則,那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不過宋祁鈺隱隱覺得,薑十安並非全是為了這個。
因為一時猜不透薑十安的心思,宋祁鈺決定先按兵不動,權當不知情。
另一邊。
煜王府。
方慕靈在郝府向宋祁鈺告密後,薑九堯一回來,便把她關進了房中,折磨了一夜。
等清晨的陽光從門縫中照進來後,薑九堯才停下手裏的鞭子,居高臨下地盯著蜷縮成一團的方慕靈。
“你是還喜歡宋祁鈺吧?”
方慕靈使勁縮著身子,並未回答。
自她嫁給薑九堯後,薑九堯就從未碰過她,可見他是不喜歡她的。
那她喜歡誰,又與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