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廖氏是不清楚這件事的,一頭霧水地看向宋博安。
宋博安低聲向她解釋,“當年我帶著鈺兒去往柳城,鈺兒不幸掉進了陷阱,被困一夜後,是阿淺救了他。”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跟我說?”廖氏很是生氣,救命之恩大過天,若林安淺真的救過鈺兒,就不能隨隨便便把她送回柳城了,事情無疑會變得很棘手。
“是姐夫跟我說此事不必告訴任何人,我便沒放在心上,忘了跟你說。”宋博安也是聽林安淺說了這麼一句,他才想起來,並非故意不跟廖氏說的。
“你呀!”廖氏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他,白他一眼後,急忙走到林安淺的身邊,免得她再利用當年的救命之恩說出更過分的要求。
然而就在這時,林喬鬆忽然上前,大失所望地看著林安淺,“當年的真相,我早已告訴世子,你如今莫要再想著用這個換取什麼了。京城不屬於你,世子更不可能娶你,明日你就跟著我離開京城。”
聽到林喬鬆的話,林安淺驀得僵住了,整個人愣在原地,隻覺得天都塌了。
當年的事,明明隻有她跟母親才清楚,父親又怎會知道?
假的……
肯定是假的吧!
看著林安淺仍不甘心的眼神,林喬鬆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沉聲道:“這是你母親的信。”
林安淺趕緊接過來,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後,臉色慘白一片。
難怪世子哥哥對她那麼冷漠,原來父親說的都是真的。
眼見林安淺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林喬鬆下意識地伸出手,眼中一片疼惜,但想到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他就又收回了手。
隻是不管怎麼說,養不教父之過,阿淺之所以變成這樣,與他都有脫不開的關係。
等回了柳城,他會把重心往阿淺的身上多傾斜一些。
若那胡光和狀告阿淺殺人未遂,他也會等著女兒出獄。
“很是抱歉,給諸位添麻煩了。”林喬鬆收回思緒,滿臉歉意地衝著眾人作了一個長揖,隨後帶上林安淺離開。
胡光和見狀,趕忙追上去,“嶽丈大人,您等等小婿我啊。”
一場鬧劇,隨著三人的離開,逐漸落幕。
到了這裏,薑十安很清楚今日之事再不能傷到侯府半分,雖是再不甘,卻也隻能尋求下一次機會。
可他已經引起了侯府的注意,下次再想報仇,談何容易?
“殿下,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宋博安的聲音忽然響起,薑十安下意識地抬起眼眸,眼中的恨意都來不及收起。
縱使早有心理準備,可冷不丁看到薑十安這個樣子,宋博安還是愣了一下,心裏忍不住躥出一股衝動,但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有些話,他是不能說的。
看著被世人稱讚忠厚老實的定北侯,薑十安隻覺得諷刺至極,冷哼一聲後,一個字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侯府。
大家對薑十安這樣的舉動都十分好奇,但誰都沒有問。
廖氏亦是假裝沒有看出來,笑著對眾人說,“行了,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們也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