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陳熹微都在半夜被疼醒。
杜冷丁的藥效遲早會消退,因此常常是後半夜醒來,忍著劇痛等著黎明。
係統看不下去了,同意讓她賒賬在商場買【止痛涼粉】或者痛感免疫體驗包之類的商品。
“這是為了防止宿主被狗男人傷心上架的產品,對身體上的疼痛也有一定效果。”
係統貼心解釋,但是倔驢一樣的陳熹微卻說:“再忍忍。”
疼痛讓她清醒。
她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更痛的。
她對自己發誓,那樣的痛絕對不能再讓無辜的華夏同胞再嚐受一遍。
等身體康複一定要好好做任務!
她醒過來以後,許江和鹿遊原晚上就回去了。隻留下來一個護工阿姨。考慮到七七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他們兩個大男人實在是不方便。
人是許江請來的,用的是陳七七給許沐治病的錢。
鹿遊原和他爸媽現在是分庭抗禮,他爸媽一怒之下凍結了他的信用卡和賬戶上的所有資金。
但是就是如此,他還是會在每天早上見到七七的時候,為她帶一束新鮮的洋桔梗。
“七七,你知道洋桔梗的花語是什麼嗎?”
有一天小護士給她換完藥,看到她床頭花瓶裏的花,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七七正在喝粥,她抬起眼問了句:“什麼呀?”
“永恒不變的愛哦。”
陳七七渾身一緊,感覺左腹就傳來陣痛,疼得齜牙咧嘴:“嘶——”
小護士打趣著說:“別害羞別害羞哈哈哈。”
鹿遊原這個小龜孫,耍浪漫的小把戲倒是很多。
不過陳熹微莫名覺得,用花語來隱晦地表達愛意的方式是許江才會幹的事。
但是仔細一想,鹿某人其實也有細膩柔軟的一麵,那條湘繡的旗袍就是最好的證據。
她不過是在旗袍店多看了兩眼,他就記在心上了。
警察是陳熹微醒來後第二天來做筆錄的,讓她描述了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情形,反複問了幾個和那個給她病毒試劑的女人有關的問題,用了快兩個小時時間結才束了訊問。
“怎麼都沒見你的家人來?”
一個稍微年輕的警察開口發問,陳熹微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原主還有一個酒鬼老爸和該溜子老弟的事。
“警察同誌,我媽走得早,我和家裏人關係不和。”
說這話的時候陳熹微不安地摩挲著手裏的杯子。
她記得她穿越過來之前,原主寄給家裏一筆不少的打工款,然後兩人就銷聲匿跡了。
“麻煩提供一下家庭住址,和你家人的聯係方式。”
陳熹微點了點頭,如實告知。
警察要調查她的身世很正常,雖然她受傷了,但是那個危險的東西在她的袋子裏,保不準她也是犯罪分子中的一員,隻是內鬥或是反水才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