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做菜講究色香味俱全,色呢,就是看著就要有食欲,要是切的不好,那肯定也沒什麼食欲。
“這都是基本功,我天天上班,哪有時間練這個?再說了,我又不是炊事員,更不是學徒。”
劉嵐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對著他說道。
她都不是做飯的料,隻不過是個打雜的而已。
那洗個菜,打個飯就行了。
畢竟這麼多年也過來了,要是真讓她出去找工作,也不知道找什麼。
“這話說的,倒也是,那你這菜洗快點啊,你看我這都切完了。”
何誌強扭頭看了她一眼,對著她說道。
又不是個炊事員,也不用做菜,這洗洗菜,忙活忙活就完事了。
能混一天是一天,畢竟這工資就那麼多,也不可能多,也不可能少。
“別催了,我這不得一個一個洗嗎?”
劉嵐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洗著蘿卜。
洗菜的速度她都趕不上。
“行了,那你慢慢洗吧,我也不切了,等你洗完了,我一塊切。”
何誌強看著她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對著她說道。
還是等洗完之後一塊切吧。
“要不是我洗的太仔細,早就洗完了,管它幹淨不幹淨。”
劉嵐看著他,放下刀,對著他說道。
主要是這菜,她也吃,要不然她還真就過過水就算了。
“來咱們一塊洗。”
何誌強搬著小板凳坐了過去,對著她說道。
不切菜了,那跟著一塊洗菜吧,反正不能閑著。
“何廠長,你這是鬧哪出啊?”
劉嵐看著他洗著蘿卜,對著他問道。
這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往她的後廚來又是洗菜又是切菜的?
“什麼鬧哪出?我這是有點閑了,過來幫幫你還不行嗎?”
何誌強認真洗著蘿卜對著她說道。
主要是上午真的沒什麼事了,有事就下午再去幹吧。
“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感覺你對我有意思了啊。”
劉嵐聽到他這話,對她笑了笑,說道。
反正都是老熟人了,能開幾句玩笑?
“你可別這樣說啊,這要是讓咱們這廠花知道了,估計都容易誤會。”
何誌強笑了笑,對著他說道。
他也不知道現在廠花是誰,之前在廠子裏的時候好像也沒怎麼見有廠花吧。
“廠花,你也認識嗎?咱廠的廠花那可是在附近幾個廠裏最漂亮的,你這是回來勾搭她?”
劉嵐擦了擦手,端著一盆子蘿卜,對著他說道。
廠花倒是真漂亮,這麼一說,其實跟何誌強也挺配的,隻不過是何誌強早就結婚生孩子了。
“你可別這樣說,我這一回來可連廠花的麵都沒見過,我怎麼可能去勾搭她?再說了,就算是勾搭她,不應該勾搭我嗎?我可是個廠長。”
何誌強快速的洗著蘿卜,對著她說道。
先不說堂哥在不在這了,這事根本就沒有啊。
“這說的也是你這條件啊,挺好的,人和人真的不一樣啊,我都羨慕。”
劉嵐把一盆子蘿卜放到了案板上,扭頭看向他說道。
人和人是真不一樣,人比人氣死人。
都說歲月是一把殺豬刀,可是她怎麼沒看到何誌強被殺什麼了?
“羨慕也沒有用,這有句話說的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何誌強笑了笑,拔蘿卜熟練的放到空盆子裏,對著她說道。
這一切都是命啊。
“這還沒說幾句話呢,你這就開始教育我了,得了,不說了,不說了。”
劉嵐端著空盆子坐到他對麵,對著他說道。
這話其實說的也不假,可是她不信命,不信命,可是她又沒什麼辦法改命,也隻能這樣了。
坐在一旁的何雨柱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心裏倒不是滋味啊?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這一句話好像是在點他,他跟何誌強也是堂兄弟倆,可是混的樣子倒是差距太多。
一個是廠長,一個是廠裏廚子,一看就知道誰更有出息了。
這78年,何誌強回來,樣貌都沒怎麼變,反而感覺更年輕,更帥了。
到反觀他臉上的皺紋,手上也出了好多繭子。
他這一輩子估計就是個廚子了,也沒有什麼多大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