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楚嫿擔憂的目光，封蕊隻覺得一頭霧水。
她現在可不像以前，總是耍大小姐脾氣了，楚嫿這是瞧不起她！
她輕哼一聲，嬌矜地揚了揚下巴：“我才不會隨便亂發脾氣呢，你少小瞧人！”
望著她天真嬌蠻的模樣，楚嫿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幾天過後，這份純真還能否保存住。
另一邊，封景曜抬眸，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掃視了一圈，低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說正事了。”
封二爺麵上含笑，問道：“大哥，出什麼事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嚴肅？”
封景曜沒有說話，將目光落在了一直低著頭，降低存在感的封三爺身上。
“老三，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是不是該給我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被提到名字的封三爺肩膀狠狠瑟縮了下，有些不敢抬頭，“大哥，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闖禍？什麼交代？我交代什麼？”
“嗬……”封景曜嗤笑一聲，既然沒有半點悔過之心，那他也沒必要再留情麵了。
“老三，買凶殺人，你知道是什麼罪名嗎？”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除了楚嫿和傅時霆，全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什麼？
買凶殺人？
這怎麼可能呢！
封景曜繼續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這是在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然而，封三爺卻依舊搖著頭，不肯承認自己做過些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哥，你這是栽贓，是汙蔑！我從來都沒想過害咱爸！”
楚嫿冷笑一聲，眼神也淬上了一層寒冰，“三叔，我爸可沒說你要害的人是爺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承認了？”
轟的一聲，仿佛有驚雷從腦海中炸開，封三爺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心裏慌得不行，但還是替自己辯解道：“大哥，能讓你這麼嚴肅的隻有爸的事了，爸被人下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但真的不是我，請你相信我！”
封景曜雙腿交疊，目光直直地盯著他，一句話都沒說。
在這樣凜冽而寒冷的目光下，封三爺的雙手不安地攥了起來，渾身都冒了一層冷汗。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在嘴硬？”
他直接甩出一遝文件，拍在封三爺身上。
封三爺沒接住，文件散落一地。
封蕊和封擎對視一眼，彎腰將地上的紙張撿起來。
當看清上麵的轉賬記錄和藥品購物記錄後，瞳孔驟然一縮。
“爸，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封蕊緊緊盯著封三爺，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封三爺看著資料上的證據，用力閉了閉眼，沒敢去看女兒的眼睛。
女兒對他一向崇拜，他不想在女兒眼底看到失望的表情。
但落在封蕊眼裏，這就是默認了。
她腳步踉蹌了一下，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哭著搖搖頭：“不，我不信，爸你親口告訴我，這不是你做的！”
封三爺睜開雙眼，看向封景曜：“成王敗寇，我認了，你打算怎麼處置我都隨你，但我的一雙兒女年紀還小，也沒有參與過這件事，希望你能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