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當即就反對：“難道大師沒聽說過狗改不了吃屎的俗話？”
空無和尚說：“施主應該知道，其實很多俗話都未必正確，最起碼，狗改不了吃屎這句俗話就是錯的。”
金不換問：“怎麼錯了？”
空無和尚說：“如果有骨頭的話，也許狗就不會吃屎了。屎不過是狗的一種食物，一種可供選擇的食物。就算人生之路，善與惡都是一種選擇，並不是注定的行為，而是環境所催生。在祥和的地方，惡魔也許會放下屠刀，而到戰場之上，善良的人也可能會殺人。”
金不換反問：“那按照大師所說，殺了人隻需要悔過，而不被追究製裁，那還要法律幹什麼？”
空無和尚說：“世間本有佛，道，法等，貧僧乃佛道，處事自然按照佛道而解，金施主不必糾結這個了，許多事情，許多命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欠下的東西，早晚都得還。如果貧僧所猜不錯，金施主來無爭山，肯定是想替那位施主療傷吧，我看他的傷也差不多是命懸一線了。”
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王悍身上。
金不換也才想起這回事來，答：“沒錯，就是來找大師幫忙療傷的。”
冷十三奔向懸崖邊，看著金不換說：“前輩會禦氣之術，何不幫忙下去查看一下，也許龍虎和唐瑤還活著的，也說不定呢。”
空無和尚說：“真是掉下去沒有起來的人，是絕不可能生還的了。”
金不換問：“為什麼？”
空無和尚說：“因為下麵是一條奇寒陰河，水流洶湧，卻又不知流向何處。水麵三尺都寒冷刺骨，即便是氣勁高手也難在那裏停留。如果下去了一直沒上來，就極有可能是掉進水中被衝走了。”
金不換還是有些不信：“死馬當作活馬醫，我還是下去看看吧。你可得把這幾個老太婆看好了，關著也好，但絕不能讓她們跑到的。”
說罷，飛身往懸崖之下而去。
懸崖確實很高，金不換起碼足足的飛了一分鍾，經過那陡峭的山壁，然後看見了一片白茫茫的滾滾濕氣，如霧一般的籠罩著隻有兩三米寬的小河。河溝不寬，但水流卻跟急，流進山洞的時候發出轟隆隆的回聲。
金不換還想更下去一些，正如空無和尚所說，那漂浮的白氣寒冷刺骨，冷得他都隻打哆嗦，好像連丹田的氣息都無法聚集一樣，他不敢冒險下去了。
沒有李龍虎和唐瑤的半點影子。
金不換歎息了一聲，隻好飛回了山崖之上。
“怎麼樣？那確實是絕境之地吧？”空無和尚看著金不換說。
金不換問：“難道連你也不能下去嗎？”
空無和尚說：“貧僧能過那道白氣，也能入水，但入不了那穿過山洞之處，裏麵陰氣大盛，邪異非常。”
金不換走到天婆婆麵前，憤然問：“你們將那小女孩是不是活活的逼近溪流了？”
天婆婆竟然回答得理直氣壯：“不是逼落的，而是擊落的！”
“真是王八蛋！”金不換抬腿就給了她一腳，蹬了她幾個翻滾，質問：“你們都是老得要死的人了，竟然如此的心腸惡毒，她小小年紀，跟你們又沒有深仇大恨，你們竟然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