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隔著門,被她這熱情的態度搞得一愣。
紀宵安打開了門,看著他們麵上帶著欣喜:“是不是來給我們送吃的呀?我就說這裏民風淳樸嘛!我朋友還不信!”
她低下頭看到對方手中的袋子,眨眨眼睛:“這都是給我們的?這不太好吧,這也太多了。”
鄰居就看著她嘴裏說著不好意思,但手上的動作卻半點不慢,直接將她手裏的袋子給奪走了。
“不是,”鄰居終於反應過來,有些急了,“不是,那是我們的,不是給你的!”
“啊?”紀宵安聞言,將袋子還給了他,“不好意思啊,是我搞錯了,那給我們的那袋在哪裏呢?”
鄰居哽住了,好不容易擠出抹笑容:“是這樣的,我是這棟樓一樓的住戶,我們家被大水淹了,就想著尋求一下其他鄰居的幫助。”
“瞧,”他晃了晃袋子,“這是其他鄰居給我的東西。咱們都是同棟樓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看你要給我們幫助點什麼呢?”
不等紀宵安答話,他又道:“大家都給了,就你一個人不給,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吧?小姑娘家家的,如果太小氣的話,以後可是會沒有婆家要的。”
說了那麼多,就是想白嫖唄。
紀宵安翻了個白眼:“那你去說吧,我不怕不好聽。”
“我們家裏什麼吃的都沒有,怎麼不見你幫助我們一點呢?空口套白狼誰不會啊。”她說完反手將門甩上,鄰居反應不及,差點磕到門板。
沒白嫖到東西,還被戳穿了心思,這人的母親當即就站在紀宵安門前,指著他們的門破口大罵。
她得意揚揚,料定對方要不了幾分鍾就會開門。
兩分鍾後,門確實開了。
迎接她的不是誠惶誠恐的笑臉,而是紅彤彤的辣椒水。
“殺千刀——咳咳咳!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好辣!”
“媽,那邊不能去別,別!”
兩人一陣手忙腳亂,門外終於消停下來。
紀宵安收回盆,對上陸琛無語視線,笑得無辜:“這大概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她的東西她想給就給,不想給拿去喂狗都不會給出去。
更何況這才遊戲的第六天,永遠都沒有到要朝別人乞討的地步。
那兩個人不僅蠢,還壞,如果真的給了東西,得到的不是他們的感謝,而是得寸進尺地索要東西。
“陸老師,我們要換地方嗎?”
“暫時不用,”陸琛搖頭,“這是附近最結實的房子,而且在村子中心暫時不用擔心泥石流。”
“這你這幾天你就安心待在家裏鍛煉身體,別往外跑,不然真到逃命的時候,我不會等你。”
紀宵安老老實實地應下。
工廠那邊的人在村子裏建的都是水泥房,且地勢高,不用擔心被淹。
但他們對於援助村民這件事采取了不予理會的態度。
負責人聲音冷漠:“村子被淹了關我們什麼事?我們的店鋪接連失竊,貨還運不出去,沒有讓村子裏的人賠錢都算是好的了!”
村長瞪大眼:“你們的東西丟了,關我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們的事?”負責人冷笑出聲,“能悄無聲息地把我們的東西偷走的人,定然對這裏十分熟悉,不是你們偷的是誰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