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啊,為師此去非常凶險,不知能否活著回來......”
話還沒說完,七七就見她師父淚眼汪汪的盯著自己。
心想師父又開始騙寶寶了,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
小手拍了拍胸脯默默地在心裏安慰自己。
“師父,七七給您卜一卦吧,凶險自然就知道了。”
“額......”
張元士看著硬是不上當的徒兒,心裏納悶,這麼點小玩意成精了不成,連他的套路都識別出來了。
殊不知七七能識別出師傅的險惡用心那也是經受了無數次的被坑後練就的一身本事。
真是一部用一把鼻涕一把淚堆積而成的血淚史啊。
“徒兒啊,不必算了,為師不管結果如何此次是必須得去的,唯有一件事心裏一直放不下.......”
張元士話沒說完又眼淚巴巴的看著徒兒。
“既然師父放不下就扔一邊去吧,別想了,連師父都無能為力的事情,徒兒自認為也做不到,讓後來人去煩惱。”
七七拍了拍小手,示意師父自己也無能為力。
但是最終還是小瞧了他師父的臉皮厚度了。
張元士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看著不上當的愛徒,心塞塞的。
這感情牌好像越來越不好使了呢,下次得換個套路。
“徒兒啊,你也知道為師當時為了救你冒著大雨去深山老林裏采五色花。”
張元士頓了頓,看著愛徒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怎麼感覺有點心虛呢。
“五色花長至懸崖峭壁,必須風吹雨打三天三夜,天雷擊打五次才會一夜開花,如不及時采摘,就會凋謝成泥,可遇而不可求。”
張元士說得就像為了去找五色花而奮不顧身的勇士,慷慨激昂的發表演講,唾沫橫飛。
七七默默地把小身板往後挪了一丈遠,確保師傅的口水不會再噴到自己。
“這種極品藥材哪裏說采就能采到的呢,但為了你為師毅然決然的衝出道觀、衝入山林,當時正下著瓢潑大雨,天雷滾滾......”
說著,用道袍的袖子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淚水,好像受過多大苦難似的。
“師父,二師兄不是說五色花是五色花精婆婆自己送上門來的嗎?”
“額......”
“五色花精婆婆無意中得知七七病情嚴重,隻缺她這一味藥做引,就不顧暴風雨親自送上門來了。”
張元士一噎,心裏尋思著二徒弟這個叛徒看樣子是不能多留了,等他這次給師傅報完仇回來就把他驅逐出師門去。
二徒弟:師父您是不是忘記徒兒已經被趕下山了,不,是因為填不飽肚子自謀生路的同時給道觀積攢功德。
“我不管,徒兒,你一定要答應為師這件事,不然為師做鬼也不會安心的!”
張元士看徒兒不上當,別無他法隻能豁出去臉皮耍賴了。
七七睜著萌萌的大眼睛看著師傅毫無心理負擔的往地上一躺,像小白一樣滿地打滾耍無賴,感覺好心累呀。
唉!終究還是寶寶獨自一人扛下了所有。
“師父,你說吧,徒兒答應你。”
“真的?不是騙為師的?”
張元士依然躺在地上,確認徒兒不是騙他的。
“真噠,師父你快起來吧,馬上就要入冬了還滿地打滾,小心著涼。”
張元士看著愛徒真的答應自己了,美滋滋的爬著站起身拍打了一下滿身的泥土。
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實。
七七用肉乎乎的小手捂住眼睛,真是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