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牢內,牧風盯著周圍光滑平整的血牢屏障,不由得摸了摸下巴。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那個男人竟貼心的在血牢內留下了一團光,光芒不大,照的周圍如同黃昏一般,在周圍血肉屏障的侵染下,散發著強烈的暗紅色。
這讓牧風有一種自己是豬肉市場上,陳列在展示櫃內的一塊兒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一個身寬體胖的精神大媽挑挑揀揀的將他解救出去。
“喂!林薇薇你聽得見嗎?”
牧風對著印象裏林薇薇所在的方向大喊了一聲,隨後就將耳朵貼在血牢屏障上。
好半天之後,這才皺著眉頭重新坐直了身子。
什麼也聽不到啊……這下有點麻煩了。
牧風倒是不怕被關在這裏,那個男人也說了,也就是一天的事兒,一天之後這個血色囚籠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等那個時候他們就能脫困。
隻是就是現在,他的肚子餓了……
雖說感覺很輕微,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適應之後,牧風對自己的新身體有了十足的了解。
他現在就是一個十足的經不起饑餓的飯桶,不光是饑餓的速度會變得很快,就連饑餓所帶來的痛苦也扁的更加難以忍受,要不是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太過強烈,他也不會去福音祈修會的地盤兒蹭那一頓敞開肚皮吃的自助餐。
別的不說,福音祈修會的那個大廚手藝真不錯,碳烤牛排軟嫩多汁,還帶上一股子濃鬱的奶香味兒,這可不是普通的牛肉能夠擁有的特點。
奶香味兒啊……
牧風吸溜了一下,伸手擦了擦嘴,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有一絲口水順著他的嘴角向下流。
一雙眼睛看向了一邊的血液屏障,別的不說,光是這光滑的平麵,看上去頗有一種鴨血豆腐的感覺。
這鴨血豆腐可是個好東西啊,鴨血粉絲湯,火鍋鴨血,炒鴨血,冒鴨血……
吸溜!
不行了,更餓了!
牧風的雙眼一凝,右手下意識的平伸出來按在一邊的血牢屏障上。
既然能做這麼多菜,單吃鴨血應該也沒事的吧。
念頭一起,牧風再也按捺不住,右手向前直接紮進血牢屏障內,用力一掏便撕下來撕下來半個拳頭大小的碎塊兒。
在牧風的用力之下,這拳頭大小的碎塊已經碎裂無數個細小的血塊兒,一些順著指縫掉了下來,還沒等落地便慢慢的飄飛而起,重新歸附到血牢屏障之上,而那個半個拳頭大小的坑洞也在慢慢的恢複平整。
這座血牢屏障竟具有自我修複的能力!
牧風相信,若不是自己的手裏牢牢攥著那一小塊兒血塊兒,恐怕這時血牢已經徹底的修複完成了。
感受著手掌當中微微的拉扯力道,牧風的臉上慢慢的露出微笑,這點兒力道對他來說還是太弱了。
一張手,趁著手裏的血塊兒還沒逃離的片刻,牧風直接將其塞進了自己的嘴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在他的口腔裏彌漫出來,給人一種牙齦出血的錯覺,倒是這血塊兒的口感讓牧風眼前一亮,有點兒脆還有點兒嫩,嚼到最後化作一股熱湯流入喉頭,除了沒有海鮮自帶的那股子鮮甜之外,倒是真的和血蚶的口感差不多。